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林東凡對張勇這個觀點深有同感,就算沒有勇夫,匹夫肯定是有,只要鈔票砸到位,下糞窖拎個麻袋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林東凡退到惡臭熏天的豬圈外面。
點上一根香煙。
隨后給了張勇一個確切的答復:“四十萬的事,準奏。老子不指望你們感謝我的列祖列宗。就是單純地想當一回冤大頭,錢多,任性。”
話音乍落,張勇立馬抖起了精神。
轉身便把那五個輪流挑大糞的刑警召集到跟前:“兄弟們,福利補貼已經替你們爭取到位,還猶豫什么?立刻下去拎麻袋!五個人分工協作,每個人可以分到八萬塊,不少了,記得默默感謝一下林處的列祖列宗,明白沒?”
“明白!”
五人異口同聲地回應著,立正身姿向林東凡敬了一個軍禮。
林東凡兩眼一瞇,笑得有點合不攏嘴,有事沒事就砸錢的快樂,就是這么的樸實無華且粗暴。
五位刑警分工協作。
特意去魚塘主家里借了兩套連體防水服,由兩位刑警穿著防水服下糞窖抬麻麻袋,其他人在上面接應。
糞窖中的糞水,比大家預料中要深一些。
兩位刑警一踩下去,糞水沒到了膝蓋位置。白家把糞窖挖得這么深,估計跟養豬有關,因為豬糞也是往這排。
在這么深的糞水中打撈東西,真有種糞水摸魚的感覺。
好像那只惡臭熏天的大麻袋露出了一角。
其中一位刑警,抓住露出來的那個麻袋角使勁一提,立馬就放棄了單手拎麻袋的想法:“好重,得兩個人抬。”
“糞水好深,等一下。”
另一位刑警俯下身子,把手伸進糞水中抓麻袋的另一只角時,被撲鼻而來的腐臭氣息熏得咬牙閉氣,鼻孔里塞棉花都沒用。
這時,站在門口的林東凡和張勇,也同樣緊張得摒住了呼吸。
倆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只麻袋。
在五位刑警的通力協作下,糞坑里那只沉重的大麻袋終于被打撈上岸,麻袋的袋口被鐵絲捆扎著。
當刑警用刀子將麻袋整體劃破時。
不管是現場的辦案人員還是在警戒線外面圍觀的那些村民,無不緊張得心跳加速,猜測著這麻袋里裝的極有可能是失蹤的白玉芹。
然而……
當麻袋打開時,大伙傻眼了,里面居然是一條狗。
一條高度腐爛的狗。
張勇一臉懵逼地望向林東凡:“這他娘的什么情況?為什么要把一條狗扔進糞坑里?”
“……!!!”
林東凡也想問這他娘的是幾個意思。
狗是被裝在麻袋里,這說明狗不是自已失足掉進糞窖里,而是被有心人扔進坑窖里。
那么問題來了。
在農村地區,群眾養狗一般是為了看家護院,就算有一天不需要狗,他們也會選擇打狗吃肉,為什么要把狗扔進糞窖里?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東凡轉頭質問白建平:“白建平,這是誰家的狗?”
“你問我,我問誰?老子從不養狗!”白建平的手被銬在廚房的門把上,還擺出一副傲慢無禮的樣子。
就在這時。
時年五十多歲的村主任,在簡思凝的陪同下越過了警戒線。
村主任好奇地打量著躺在麻袋上的那條死狗,當看清狗脖子上的那個牛皮項圈時,驚得兩眼怒睜:“這是我家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