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親自出手,通常都是一拳ko。
不等孫秘書從暴雨中爬起來。
林東凡又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好誠實的身體,瞬間便蜷縮成了蝦米狀,悶呃一聲,口吐青水。
林東凡俯視著痛得像個憋孫一樣的孫秘書:“你涉嫌妨礙公務,外加一條搶奪罪,我這叫除暴安良,懂嗎?”
“你……你們是什么人?!”
很顯然,孫秘書以前從沒見過林東凡和簡思凝,被干得一頭霧水。
林東凡沒有再理會他,扭頭看向了李忠。
剛才簡思凝已經打了幺二零。
因為不清楚李忠具體傷到了哪些地方,以及傷到了什么程度,簡思凝也不敢扶他起來,只能撐著傘給他遮雨,等幺二零到場急救。
“師兄,他的身子在發抖。”簡思凝憂心忡忡地關注著李忠的反應,此時李忠已經閉上了眼睛,但身子在抽搐。
林東凡注意到他腦袋下的血水,分析道:“可能是失血過多導致的,先想辦法止血。”
“拿什么止啊?”
簡思凝束手無策,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林東凡轉身便扒孫秘書的白襯衫,孫秘書急得連推帶吼:“你!想!干!什!么!我喊人了……”
像極了一個不甘受辱的貞潔烈夫。
“閉嘴!”
沒幾下功夫,孫秘書便被林東凡扒得只剩褲子。
這家伙的上半身還挺肥,給人一種白皮豬的即視感,冷冷的冰雨在他身上胡亂地拍,凍得他坐在地上縮抱雙臂。
林東凡沒興趣欣賞他這副憋屈的傻逼樣。
轉身便叫簡思凝把李忠的后腦勺托起來,然后用白襯衫當繃帶,緊緊地包扎著李忠腦袋上的傷口。
這樣雖然不能完全止血,但能減緩鮮血流失的速度。
大概等了五六分鐘。
幺二零救護車終于抵達了現場,李忠也算是命大,當醫生檢查他的生命體征時,他還有微弱的呼吸。
大家合力把李忠抬上救護車后。
醫生又扭頭瞧了瞧坐在雨中、縮抱著雙臂瑟瑟發抖的孫秘書,納悶地問:“他是什么情況?”
“一個傻逼,不用理他。”
在林東凡看來,孫秘書確實跟傻逼沒什么兩樣。
不就是挨了一拳一腳,然后被扒了衣服?居然嚇得坐在原地瑟瑟發抖,都不敢進管委會大樓躲雨。
等救護車把李忠拉走之后。
林東凡正式向孫秘書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反貪總局辦案,你們的趙主任在什么地方?起來帶路。”
“我……我不知道……”孫秘書戰戰兢兢地回道。
林東凡當即掏出一副手銬:“想清楚再回答!”
“應……應該在辦公室吧……”
一看到那副明晃晃的手銬,孫秘書立馬又慫了,不敢再有絲毫怠慢。
他以為只要自己配合就沒事。
不料剛從地上爬起來,林東凡立馬將手銬甩了過來,將他的雙手銬得嚴嚴實實,這手銬是真涼啊,冰涼冰涼的。
“我又沒貪,你們憑什么抓我?”孫秘書郁悶地望著林東凡。
林東凡用力推了他一手:“少廢話,前面帶路!”
“反貪總局就可以想抓誰就抓誰?我沒貪,我真的沒貪,你們一定是搞錯了。”孫秘書崩潰得兩眼冒淚光。
光著上半身,戴著手銬回單位!
人這一生,還有比這更尷尬的事情?這個樣子走進管委會的大樓,會有多少人圍觀?同事會怎么想?清潔阿姨又會怎么想?
上到一半臺階,孫秘書已經兩腿發軟,緊張得走不動道。
不料林東凡又推了一掌:“快點走!”
“你們這等同于拉我游街示眾,太傷自尊了。”孫秘書慌得束手無策,含淚央求林東凡:“我坦白,我收了一個企業主的賄賂,求求你,給我留點體面。”
“自尊是個好東西,你想要,別人也想要!你傷害李忠的時候,你怎么不給他留點體面?走!”說著,林東凡又推了孫秘書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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