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于今天進行的海員培訓考核計劃,已經臨時取消。陳小漁在林東凡的電話指導下,已經將船上的船員全部疏散。
船上只剩陳小漁本人,與堂叔陳定潮。
上午十一點。
市委俞化成和市局劉明輝,親自帶著一隊刑警登上了“雅姿娘1號”遠洋漁船,陳小漁上前作了簡單匯報。
得知吳常勝被困在休息艙出不來,俞化成對小漁的機智和勇敢,給予了高度認可,順帶稱贊了一下林東凡慧眼識珠的才干。
一行人在小漁的帶領下,來到了休息艙門口。
劉明輝上前摸了摸艙門,感覺到了一絲冰涼的寒意,于是扭頭詢問陳小漁和陳定潮:“現在里面是什么情況?”
陳定潮搖頭回道:“不知道,吳常勝開槍打壞了監控攝像頭,早就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眼看俞化成和劉明輝都望著自已。
似乎還想聽到更多的情況。
陳定潮又補充道:“吳常勝總共開了兩槍,一槍打壞了里面的攝像頭,另一槍打在艙門上。我估計他是想把門打開,但打不開。打完兩槍后,里面就沒有任何動靜。我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好久,什么聲音都聽不到。”
“肯定是凍成了冰棍。”
接話的人是劉明輝。
劉明輝把目光轉移到了俞化成身上,結合陳小漁之前剛才所匯報的情況,果斷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測:“俞書里,冷氣開了兩個多小時,現在里面氣溫,起碼降到了零下二十度,人肯定會凍成冰棍,估計已經涼了。”
涼了?
在場眾人,又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轉移到了陳小漁身上。
意識到情況不對勁的陳定潮,連忙上前攬責:“各位領導,冷氣是我放的,跟小漁沒關系。如果凍死了人,你們要抓就抓我。”
“你為什么要放冷氣?”劉明輝訝異地問。
陳定潮吱吱唔唔地回道:“這……我……我當時是想……”想半天也沒想出理的解釋,編瞎話,他是一點也不專業。
這時陳小漁站了出來:“我是下令放的冷氣。”
在場眾人,又一次把目光齊聚在陳小漁身上,陳小漁鎮定地解釋:“吳常勝隨身攜帶著槍械,對我們具有致命的威脅。當時我下令放冷氣,是想削弱他的攻擊性。這么做的目的,主要是為了確保船上人的安全。”
“你都已經把他反鎖在休息艙,他出不來,哪來致命的威脅?”劉明輝到底是刑警出身,質問時目光如炬,緊盯陳小漁。
就像審犯人一樣,這令陳小漁很不爽!
陳小漁毫不客氣地反駁:“這是休息艙,又不是戒備森嚴的監獄。萬一吳常勝破門而出,到時我們拿什么去抵抗?難道用腦袋者擋他的槍口?”
簡單一個問題,把劉明輝問得啞口無。
真是沒想到啊,這個年齡十九歲,看起來像個胸大無腦的花瓶,不僅腦子很靈光,懟起人來也是牙尖嘴利……
就在劉明輝尋思著該怎么找回面子時,俞化成瞟來一道白眼。
無聲中似乎在說:“我叫你來,是叫你追捕逃犯,不是叫你來審問報案人!whatareyou弄啥呢?活該你被懟!”
來自于領導的鄙視,劉明輝秒懂。
劉明輝定了定神,自信地做出判斷:“人體在零下二十度的環境中,最多撐上一個小時。俞書記,直接開門吧。人已經涼了,里面沒危險。”
“目前,里面的具體情況無法確定,該防的還是要防。”
今天已經被林東凡在電話里隔空鄙視過一次,俞化成可不想再遭鄙視,心想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可不能再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