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出一切,大不了不當這個鎮長!
柳莊文定了定神,正色凜然地回道:“呂老板,好話我已經說盡。如果你非要倒打一耙把人往絕路上逼,那我只能奉陪到底。魚的事,屬于民事糾紛,有能耐你就去起訴王耀生,讓法院判決賠償令。另外,我警告你,別再動手動腳!否則,我只能叫派出所的人過來,對你的問題從嚴處理!”
聞,一直沉默寡的王耀生,忍不住多瞧了柳莊文一眼。
王耀生驀然感覺眼前這一切好不真實,想不明白當官的為什么會護著他,難道這個柳鎮長是個好人?
想到這,王耀生穿上鞋子爬了起來,堅定地站在王耀生身邊。
這一念之間,王耀生已經打定了念想:如果呂書勇再對柳鎮長動手動腳,他就算害出這條命,也要幫柳鎮長保護體面。
也是在這一刻。
呂書勇似乎也從柳、王二人的身上察覺到了一股同仇敵愾的意志力,他冷然一笑,邊退邊說:“行,姓柳的,你有種!咱走著瞧。”
轉身后。
呂書勇又大手一招,呼令手下:“給柳鎮長一個面子,撤!先去吃飯,等吃飽了之后,再好好招呼我們的柳鎮長!”
外之意,就是吃飽之后就要讓柳莊文吃不了兜著走。
柳莊文忍怒看著呂書勇那囂張跋扈的背影,一句話也沒講。等呂書勇等人走遠之后,柳莊文才收起怒火。
他轉頭望著鼻青臉腫的王耀生:“看你樣子,傷得不輕。走吧,我帶你去衛生院看看,順便做個傷情鑒定。”
“柳鎮長,我沒想到你會這樣幫我……”王耀生木訥地笑了笑:“我這人嘴笨,不知道說什么好,謝謝你……我傷得不重,我不去醫院……”
“王耀生,這醫院,今天你必須去。”
柳莊文跟王耀生的莊稼腦袋不同,多少有點憂患意識,為了防止呂書勇的瘋狂反咬,得做足準備。
他耐著性子跟王耀生解釋:“你需要去做個傷情鑒定,否則,我沒理由督促派出所對呂書勇采取刑拘措施。”
“這……這樣啊……那我聽你的,我去……”
王耀生腦子里還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傷情鑒定跟抓人有什么關系,不過他現在堅信一點——柳鎮長是個好官,聽他的準沒錯。
在柳莊文的陪同下,王耀生走進了靈潭鎮衛生院。
與此同時。
在鎮上餐館吃飯的呂書勇,擱下酒杯后罵罵咧咧:“草他馬勒戈壁!那姓柳的到任才三個月,處處跟我作對!”
一位小弟連忙起身給呂書勇續上一杯啤酒:“勇哥,只要你一句話,我現在就去k他一頓,讓他找不著北!”
“k你妹!以后要多動腦子少動手,除非腦子不夠用!”
說著,呂書勇便掏出了自已新買的手機,表示自已的腦子夠用!他撥到了桃園縣余書記的電話號碼。
開口便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余書記,那個柳莊文怎么回事?你把這樣一個人調來我們靈潭鎮,該不會是存心想惡心我吧?!”
擱以前,只要他一個電話打過去,誰上誰下都是一句話的事。
今天回應他的卻是“嘟嘟嘟!”的聲音。
呂書勇頓時有點懵逼:“他娘的什么情況,在開會?就算開會,那也得接老子的電話啊!”
他又一次重撥電話,結果還是一樣,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怒之下!
呂書勇重重地將手下拍在餐桌上,嘴上罵罵咧咧:“草!屁都不放一個,居然敢掛老子的電話,看來老余也是不想混了!”
他卻不知道,春江的暖不暖,鴨子最先知道。
呂易直被反貪局逮捕,正在押往桃園縣的路上!身為全縣一把手的余書記早已收到消息。
現在余書記也是慌得一匹,正在高速路口迎接反貪專案組的專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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