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有錢人的奢侈,在紅樓俱樂部體現得淋漓盡致。
天花板上的吊燈都是鑲金的,地板亮得可以當鏡子照。餐飲全自助,巨大的帝王蟹腿在冰雕上擺pose,每一件餐具都是高端訂制。
在這里,黑卡一刷就是七位數。
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外圍女想來這里秀性感、傍土豪;但今天,這里一個美女都看不到,固為被許繼軍包了場。
林東凡走進餐飲大廳時,只看到兩個人。
一個是端著盤子正在吃蟹棒的楊青,就跟一輩子沒吃過海鮮一樣。另一個是正在給楊青拍丑照的許繼軍,笑得跟個雞賊似的。
林東凡瞧來瞧去,確定自已沒看錯,現場確實只有這兩只不正經的生物。
“同學聚會,就我們三個?”
林東凡納悶地望向許繼軍。
許繼軍掉轉攝像機,瞄準了一臉懵逼的林東凡:“怎么叫人啊?當年班上最出名的兩個女人:邱若男,被你送進了監獄;柳輕眉,聽說也被抓了,好像也是拜你所賜。你說說看,還有哪個女同學敢接近你?”
“這恰恰說明裝逼凡不近女色。”
楊青一本正經地贊道,嘴里也吃個沒停,滋溜溜地吮完蟹棒,再端上一杯香檳灌上一口,比在單位吃食堂可要爽得多。
許繼軍笑懟楊青:“他不近女色?簡直是昧著良心說瞎話,你真把他當親家是吧?小心他女兒瞧不上你兒子。”
“這事一點也不愁,我正在努力造女兒,將來好勾引他兒子。”
在生女兒的這件事情上,楊青確實一直在努力,像牛一樣努力耕田。他老婆許悅許老師,都被他給搞怕了,好想分房睡。
林東凡端起香檳,笑呵呵地跟楊青碰了個杯:“來,為不近女色的我們干一杯。”
“我是真的好久沒有去洗浴一條龍,干!”
林東凡說的“干”字是第一聲,楊青說的“干”字是第四聲,吐得字正腔圓鏗鏘有力。
這家伙儼然有一身使不完的牛勁,杯子一碰,酒水都蕩了出來。
許繼軍笑呵呵地用攝像機捕捉著這騷情的畫面:“如果你們實在是賴不住寂寞,我也可以叫幾個嫩模過來,就怕你們不敢上。”
“我今天來這,本來是想在同學群裝個逼,結果場面這么冷清。”林東凡仰起脖子喝上一口香檳。
楊青又接著說:“正經人誰玩嫩模,我喜歡善解人意且忠貞的美女,比如我老婆許老師。”
“對,正經人誰玩嫩模?我也喜歡老師,比如蒼老師。”
林東凡的話音剛落下,笑得合不攏嘴的許繼軍,已經撓起了大拇指,一下子就想起了當年三人躲在宿舍看片的快樂時光。
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啊。
現在蒼老師已經半隱半退,很少有新作品出來,當初的青年也已經成長為叱咤風云的大叔。
許繼軍擱下手中的攝像機,端起酒杯跟林東凡和楊青碰了個杯:“畢業這么多年了,其實他們那些人,每年都有辦同學聚會。只是他們沒有叫我們,就這么簡單。所以,這次聚會我們也沒必要叫他們,沒意思。”
“草,我們這么不受待見?”
楊青疑望著林、許二位:“是你的檔次太低,拖我的后腿?還是你的檔次太低,拖了我的后腿?”
許繼軍笑道:“他們聚會不叫我,是因為我拒絕過他們,他們覺得我這人高攀不起,不想用熱臉來貼我的冷屁股。”
說著,許繼軍把目光轉移到了林東凡身上。
又繼續講:“他們不叫裝逼凡,那原因就復雜了。有人至今還保留著對裝逼凡的刻板印象,覺得他就是個一沒背景、二沒財力的屌絲。也有人是因為邱若男的事心存嫌隙,認為裝逼凡小人得志,逮著機會就打擊報復。”
“我的形象,就這樣崩了?”林東凡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