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清惠站在魚缸邊,“剛才有誰靠近過魚缸么?”
這還真有人留意到了,就是方才變了臉色的那個人。
耿桐道:“你懷疑手鏈被丟到魚缸里了?”
章音點頭,“我本來想看看有沒有什么痕跡,但這些細沙這會兒看不出來什么了。”
一條手鏈而已,趁人不備丟進去。沙在供氧設備催動下,有流動。要是被埋起來后面就不大好找了。
章清惠盯著一處看了看。
耿桐親手拿東西攪了攪魚缸里表層的細沙。
這沙都是空運來的,為了她的寵物魚住得舒服。
很快,手鏈露了出來。
這是打算時過境遷,再偷偷來把手鏈拿走了。
章音的嫌疑一下子就洗清了。她再來的可能性著實不大,尤其是在發生了這件事之后。
黎夏起身道:“我就先走了。”
耿桐道:“事情查清楚,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上了車章音呼出一口氣來,“黎夏姐,這要是不是清惠姐姐發現了端倪,我今天還真是說不清楚了。”
黎夏道:“我肯定會給你洗清了冤屈才離開的。耽誤她的拍攝,大不了掏錢補償。”
“特意陷害我的么?”
“可能是看你不會講粵語,又一臉學生氣的單純。而且,我麾下不是才出了那么多賊么。那人本來料定耿桐查都不會查你的。那等我們走了,耿桐查她的人什么都沒有查出來,這件事就真的說不清楚了。甚至耿桐如果不提,我們根本都知道你替人背了這么個黑鍋。清惠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章清惠道:“章音叫你姐,有人慌了一下。我就一直留意她了。一開始她可能以為章音就一新來的,跟黎總你沒有特別親近的關系。而且章音之前還特地看了兩眼那條手鏈。哼,也不想想,沒特殊關系能直接坐這個位置?”
她扭頭看看章音,“社會比學校復雜多了。沒事,慢慢來好了。”
要是不能勝任,等曹文鳶回來,這小丫頭估計還是哪來的回哪去。
強將手下不能有弱兵!
章音在網上和父親、繼母說了這件事。
“
爸,阿姨,黎雯都能查出那么大的案子了,我卻差點丟了黎夏姐的臉。幸虧她對我十分信任,當場幫我澄清了。不然我莫名其妙就被當賊了。”
章老師道:“你不是要出去開眼界么?幸虧你阿姨豁出去求了個人情,還能有人護著你。要不你就干脆回來吧。回來當個老師旱澇保收的有什么不好?”
“不,我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對了,爸,阿姨,我問了黎夏姐投資理財的事,她建議我在深圳南山區買房子。姐夫3月間有個新盤要開,你們能不能借我6萬首付?我攢夠了錢就還給你們。”
表姨道:“你不怕再遇上這樣的事啊?”
“我以后也會格外的謹慎。”再不會因為好奇拍攝現場就去參觀了。
“等我和你阿姨商量一下。”
表姨倒是挺贊同章音繼續跟著黎夏的,“她不怕那就讓她去鍛煉鍛煉。跟著夏夏,不會讓她真吃虧的。至于買房子,我覺得能賺。我看也別借了,這六萬我們給孩子吧。剛工作不能手頭太緊了,不然顯得小氣吧啦的。”
“可是,存款多半都是你的錢呢。”
“老章你就這一個孩子,我還能把她當外人不成?”
耿桐的交代來得很快,對黎夏那自然就是賠罪。
御下不嚴出了這種事,很得罪人的。
“也不是我們耿家的人,是劇組的工組人員。我已經把人炒掉了。她哥哥欠了賭債,她父母逼著她幫忙還。誰曉得她竟然打起了這種歪主意!”
說著扭頭看向章音,“小妹子,嚇到了吧?這個,給你壓驚。”她推過來一張香港某百貨公司的購物卡。
章音看看黎夏,黎夏道:“耿姐姐給你壓驚,你就收下吧。不然她還會擔心你記仇了。”
“是,謝謝耿姐姐。”
耿桐擺手,“別別別,差點讓你含冤莫白。要不是你表姐耳朵靈光,這件事我們就都讓人算計了。厲害吧,差點把你我都玩弄于股掌之間了。”
黎夏笑笑,“心理學學得好。”
“不說這個了。你的電視劇,確實是有領導打了招呼。我托人幫你加速了。是誰干的呢,你看看哪部劇情節類似又搶了你的檔期就知道了。”
黎夏點頭,“到處都是不見硝煙的戰爭啊。”
這真有讓人搶了先,他們的再放可就沒意思了。選秀類的電視劇,當下應該還是挺新鮮的。
黎夏打給游鳴,把事情說了。
“你去跟兩家電視臺談一下,看能不能先網后臺。不能的話,我們付他們違約金。”
20萬一集,一共24集。本身就要損失960萬。
再加上違約金,又是400萬。
但現在,時間就是金錢。
一部劇先火了,同類的再出來就成了跟風。雖然所謂跟風的也許也能火(譬如說某一年大爆過兩部清穿劇),但她可不想冒這個險。
她電視劇那邊的勢頭正好著呢!
而且,不爭豆包也要爭口氣!
游鳴其實也打聽到一點消息,本來準備跟老板報備的。
沒想到老板的消息渠道比他靈通多了,而且立馬做出了這樣的決斷。
“好的,我知道了。”
那兩個臺不太樂意先網后臺。但黎夏都寧可賠違約金了,他們也沒有辦法。
最后經過協商,每集降4萬,但是要比其他電臺的早播。
畢竟如今看電視劇的主力軍還不是網絡追劇的人群。
不然要是爆了,豈不是失之交臂。
這個方式黎夏同意了。畢竟不用給違約金,電臺也不想跟她走絕了。
一周緊鑼密鼓的宣傳后,她的第三部電視劇就開始網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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