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菁對從小帶大她的陳姐感情還是很深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通知陳姐。
黎夏安排好了私事,打電話問傅杳鈞北京門店的情況。
“老板,你放心。依葫蘆畫瓢我還不會么?”
北京有12個平價超市,10個精品店,也是立即行動了起來。開始給千家萬戶在網上、電話里下單的顧客送貨上門。
黎夏又打電話給顧芬芳,“廠子里沒人出事吧?”
“有員工這兩天去過301醫院,我讓她單獨隔離了。食堂每天給送飯。其他人還好,就每天量體溫,熏白醋。戴著口罩干活,再每天吃一點板藍根。如今員工的情緒倒是還算穩定。”
“那你干脆把大門關起來。如果本地員工要回家的,就讓她們回家。反正最近肯定也要減產。就把住在宿舍的員工留下來上班。衣食住行都在廠里,等疫情過去再說。本地人如果想繼續上班,也讓她住宿舍。”
“好,我知道了。”
276廠和分廠都是以外地士兵、員工為主。住宿舍的居多。
黎夏又打電話給王蕾,關心她們母女的情況。
王蕾正月初一生下了一個六斤二兩重的女嬰,孩子前些天剛滿兩個月。
“老板,我沒事,我們在軍區大院里。”
“那就好,你安心在家陪孩子吧。北京的事市場經理會處理好的。老傅也在遙控指揮。我們已經有在廣東的經驗了。”
晚上黎夏看報表,廣東、華北兩地一天的營業額加起來都800萬了。
過了過年那段時期,銷售額有所下滑,但是比平時還是好了不少。
算起來兩地一天利潤都有一百多萬。關鍵是公司的電商終于大踏步的發展了。
如今各地囤的口罩、白醋、板南根除了留下必須的,都往這一南一北兩個疫區集中。
黎夏又捐了3000萬個口罩給北京衛生廳。
另外,繼續從國外采購kn95口罩和防護服捐贈給北京的一線醫務工作者。
人事部之前組織了員工為廣東疫情捐款,這次再次組織為北京疫情捐款。
兩次捐的錢都過千萬,畢竟是有六萬多員工的大集團公司。
這兩千多萬怎么用田瑤之前問過黎夏,她讓都統一交到紅十字會去了,沒有拿來填補捐贈的缺口。
廣東和華北的人都比較緊張,畢竟還沒有特別行之有效的治療手段。疫苗也不知幾時能出得來。
但除了這兩個疫區,其他地方的生產生活都沒有受到影響。
上海和蜀中的感染人數都是個位數。
彭志杰深圳的工地停工了,但上海的在繼續。
黎夏也是,疫區的暫停了,把人都挪到非疫區干活。
至于拍攝的事兒,也在繼續。
每天量體溫,不拍的時候戴上口罩。
一開始大家有些緊張,但看到上海政府舉措得力,日子久了也慢慢放松了。
如今每晚,蜀中、上海、北京三地的親人都會連線視頻。
北京的人幸虧是大部分在農場,勉強活動得開。
黎夏問侄兒侄女平時都干什么。
黎遠道:“我和姐姐都把筆記本電腦背回來了,幸虧哦!”
黎夏道:“是幸虧可以遠程上課,還是幸虧可以打游戲啊?”
“嘿嘿,都有、都有。”
“一天不許超過四個小時,不然我讓人封你的號!”
黎夏去看了看拍攝進度還算正常,和彭志杰商量以后還是帶著孩子們回了蜀中。
老的都在蜀中,這種人心惶惶的時候他們還是在身邊比較好。
回到老家村里,正好趕上4月1號。
電視里傳出播音員的聲音:“香港演員張國榮先生于今日”
彭志杰蹙眉,“都什么時候了還過愚人節啊?”
香港淘大花園如今也爆發了比較集中的疫情,有致死病例。
黎夏看著電視畫面里那張美人面,“不是愚人節,這是中央臺不會播報愚人的消息。尤其如今還是疫情期間。他真的跳下去了。”
彭志杰靜默了一陣,“怎么那么想不開呢?好死不如賴活著。”
黎會計道:“新聞里說是抑郁癥,抑郁癥是什么病啊?”
對內地人里說,目前這個病很少聽到。好多人都是從張國榮這里才知道還有這么個病的。
黎夏道:“是現代社會常見的一種心理疾病,以連續、長期而持久的心情不好為主要臨床特征。從一開始的悶悶不樂到之后悲痛欲絕、自卑、痛苦、悲觀、感覺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在絕望地折磨自己,消極、逃避。得了抑郁癥,需要可能心理醫生,讓心理醫生慢慢疏導。”
黎夏媽嘆口氣,“那么年輕、漂亮一孩子,可惜了。”
可不是可惜了么。
當天電視臺制作了懷念哥哥張國榮的節目。黎夏的網站上,陸蕓也做了這樣一個專題。無數粉絲在網上悼念這位天皇巨星。
黎夏晚上吃飯都沒什么胃口,她很喜歡《霸王別姬》里的程蝶衣。
疫情還在繼續,疫區街頭幾乎空空如也,工廠停產、學校停課,商店關門,當地人陷入了極度恐慌。
但好在除了廣東、香港和北京,沒有再出現大的疫區。
黎夏超市的網上商城業務,就在這樣的局面下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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