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快元旦了,賬上有將近兩個億。黎夏國慶拿走錢的時候留了一億,
這兩個多月把修員工中心的錢全付了,花了三千萬。
北京買了一個門面,花了兩千萬。好地段,一萬一平。
明年元旦要發四千萬的分紅,還有五千萬的員工中心的地皮要付錢。
第二天,彭志杰照舊和趙明亮出去修房子。黎夏12點之前退了房,將行李暫存。然后到樓下餐廳吃午飯,等著他們回來
他們到下午一點多才回來。
彭志杰道:“我看水泥有多的,今天又是大太陽天。就跳上去用抹刀把預制板縫隙抹了一層。不然一下雨縫隙就漏雨也太不像回事了。”
黎夏把臉轉到一旁去笑,點餐單推過去。
“你們點餐吧,我剛吃了一份h飯。”
吃過就分頭行動了。趙明亮去深圳找他老婆,順道聽黎夏父母安排打點雜。
黎夏和彭志杰火車軟臥,邊走邊玩一路玩到山城去。
軟臥四個位置,還有門。
他們上車后,前頭幾個站對面的位置都空著。彭志杰坐在下鋪,黎夏蜷在上面,頭就擱在他大腿上。
“郭淮和蕭子衿估計彼此無情無義。但郭淮對莊妍好像不無真心的樣子。”
至少當年為了和莊妍結婚,出來自己打拼過。不然也不會被彭志杰抓住機會入股了一成。
彭志杰想了想,“當年確實是有過的,一開始他們的確是有感情基礎的。但如今經歷了這么多,不好說。郭家老大結婚六年了,只生了一個女兒。有人偷看到他的男科診斷書:弱精!郭老爺子其實已經得病了,估計也就這一年半載的吧。”
黎夏坐起來,“你說他是為了莊妍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媽他自然也是要的。不然肯替他生兒子的女人還是不少的。如今讓他心想事成生了個兒子,再讓人把他大哥的病情私下告訴他爸的話”
“也就是說莊妍這時候懷孕,其實不是她自己搞鬼?”
“不是啊。她哪算計得了郭淮?就算是她算計的,估計也是郭淮縱容的。”
黎夏蹙眉,“那郭老太太不知道她丈夫的病?”
要是知道,她能在電話里把莊妍刺激到差點流產?這可是滿足老頭子看男孫的心愿呢。
“她之前應該不知道,但后來就消停了。”
黎夏還是撓頭,“那他干嘛表現得不想趕緊拿錢回去幫家里忙的樣子?”
彭志杰笑了一下,“他得裝著不知道他爸和他哥的病情啊。瞧著吧,等老爺子這事兒挑明,他就會抱著兒子,然后把公司、樓盤這些他私人的資產抵押了拿回香港去救急了。不然一早表現得太過,跟圣人似的,他家老頭子反而不信。國亂想忠臣,家貧思孝子啊!”
他頓了頓,“而且,郭老爺子很相信中央的。不然也不會到陸家嘴囤地了。他長子不太愿意到內地發展。郭淮在深圳搞房地產,如今身家快十億了。就從這一點,郭淮就勝過他大哥了。”
黎夏呼出一口氣,“那孩子被抱走了,莊妍怎么辦?”
彭志杰沉默了一下,“她自找的。這些有的是我之前知道的,有的是老班長前些天喝高了告訴我的。他總算下定決心了,說豪門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太多、太復雜了!他和郭淮請辭了。他出一百萬,我出了兩百萬,然后他的經營管理再算10,我倆合伙開個安保公司。把以前那些退伍的弟兄叫上一起干。年后就開張了!”
黎夏點頭,“憑本事吃飯,是要單純許多。“
一路游玩,下車再上車。
她在火車上接到國資委那位許主任的電話,“黎總,家樂福要在西南開店了,看你的咯。”
“西南的超市也不只我一家的。”這兩年超市確實是越來越多起來了。
“還能有誰比你門店多、資產雄厚啊?”
“放心吧,許主任,就為了自己不虧本,我也一定會好好給家樂福一個下馬威的。也省得您說我內戰內行,外戰外行啊。”
兩個人一路慢慢悠悠的玩到山城,正好是元旦前夕。
員工中心張燈結彩的,大禮堂里正在表演節目。
黎夏沒到前頭去,站在后排看了看。
看了一陣她就笑了起來,臺上那蹦蹦跳跳的不就是去年元旦來見到過的招娣、來娣,哦不,安好、靜好兩姐妹么。
瞧著日子過得應該還可以。如今工資普漲30,讀書應該也是基金會出錢,應該還不錯的。
去年請黎夏吃鹵味、讓人事部一串人被扣了獎金的那個女的,后來調到了總部的食堂。
黎夏讓章清惠去過問過一兩次,日子過得還可以。
因為鹵味做得好,還額外有一份提成拿呢。
她和彭志杰略看了看,就回宿舍了。
是傅杳鈞安排邱山從火車站把他們接回來的,黎夏的房子也都收拾好了。
老傅知道黎夏舟車勞頓,見她沒想露面便也沒聲張。
黎夏和彭志杰進了電梯。彭志杰推著兩個箱子,黎夏打空手。
因為天冷,她戴了一頂毛茸茸的帽子,耷拉著腦袋打個哈欠。
彭志杰道:“上去你就洗漱睡覺吧。”
黎夏兩手抱著他胳膊,“旅游也怪累的!”
彭志杰悶笑兩聲,“都說旅游是花錢找罪受,那旅游業還不是蒸蒸日上。”
電梯門合上又打開,有個中年男人進了電梯,大概也是回宿舍。不知道把黎夏認成誰了,笑著跟她打招呼,“不看節目啦?”年輕姑娘不都喜歡看節目么。
黎夏抬起頭,“啊,不看了,想早點睡。”
“黎、黎總”
“是我啊!哎,你到了。”電梯停在7樓,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