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平輩,不管是彭志杰、明哥還是大哥、二哥、兩個表弟以及姐夫,更是要不到來喝的。
而且以后這酒要是真的價格飆升了,那喝的可就不是一瓶酒了。
于是他們也紛紛拿著酒杯,想分享老爺子們那一瓶。
黎夏主動又開了一瓶,“大過年的,也不能讓你們酒都喝不好。”
這兩種茅臺其實就是用的糧食的區別而已。但是心理作用,物依稀為貴啊。
她越不給喝,他們肯定就越想喝。
要是真讓12個人分享一瓶,她未免也太摳門了。
除夕那晚就開了兩瓶,另外三瓶沒有動。
之后正月間再要喝,就是市面上能買到的茅臺伺候了。
王越洋和小毛的婚酒沒用茅臺這么好的,王越洋工資不夠。
小毛也不好說她來出錢辦婚禮不是。
今天女方這邊,徐廠長一家都來了。包括小毛的繼兄、繼嫂。
繼兄妹之間矛盾肯定是有,但不是原則性的。
尤其如今小毛開專賣店又當276廠的廠長,徐廠長那個麻將館說了是留給兒子的,雙方沒有利益沖突了。
那個麻將館還蠻掙錢的,每天生意好得好。徐廠長的兒子、兒媳如今每天就是客人三缺一去頂上。
這樣的關系,比小毛繼妹收買她的員工用高仿換品牌發來的貨好多了。
再說就為了她媽和徐廠長的和睦,小毛也不會這會兒了再來和繼兄撕破臉。
另外,尹蘭夫妻也來了。徐華這個繼姐自然也來了。
新人們敬過酒后,同樣被安排在首席的黎夏和徐華聊天,聽她說起她年后要跟著羅書記調到縣里去了。
羅書記調任q縣縣長,這回是正式可以有秘書了。
黎夏道:“水漲船高啊,徐華姐,恭喜你!羅縣長也真是,除夕我給他拜年他居然什么都沒說。”
徐華笑,這么多年,黎夏除夕夜拜年從來沒忘過羅縣長。一直都記著她第一家店六個連在一起的門面是羅縣長特批的。
她那六個門面如今租出去了。一店已經合并到收購的關家那500平的大店去了。
當時拿出來出租,真的是搶瘋了啊。都想沾沾黎夏做生意的喜氣。
后來還是搖號,搖出六個幸運客戶租走的。農貿市場的門臉,客流量最大的地方,生意自然是差不了的。
羅縣長私下也感慨,“這個小黎,重情義啊!以她今時今日的地位,還年年主動給我拜年。”
這就讓人心頭很舒坦了。
汪敏和吳超也特地從縣城上來了。
散席后,吳超過來和黎夏道:“我爸好多了,多謝你。要不然我們家在301哪找得到關系?”
“你要謝幾回啊?”
吳超笑,“有空沒,明天去我魚塘釣魚?”
黎夏搖頭,“懶得跑,等高速修通之后吧。再說我明天還要去面試員工呢。”
初一的時候王蕾不是來了么。她說她去請聶政,對方說不要落人口實,還是他去黎總跟前應聘吧。
當時黎夏在書房見王蕾,狐疑之余直接了當的問道:“這位是你前男友之一?”
王蕾擺手,“不是,聶政是我哥,跟親的沒兩樣那種。我們倆的父母都是一家國營大廠的同事。他父母和我爸都是工程師,一起攻堅項目。他那會兒念小學高年級,沒人照管就上我家搭伙吃飯。我媽一直把他當親兒子待的,兩家關系好嘛。”
黎夏笑,“這不青梅竹馬么?你們廠接連出兩個水木的,風水好啊。”
“我能考上,全靠他幫我輔導和押題。不過我們真的不是青梅竹馬,就是兄妹。”王蕾猶豫了一下道:“他還是我的大恩人!”
“嗯?”
“那會兒他念五年級,我念一年級。廠里有活動區,平常游樂項目很多人排隊。有天天氣不好,沒人跟我搶滑梯,我就自己上去玩。滑下來我又爬上去再滑下來。結果滑到第三趟的時候,被人從滑梯中間一把抓下來,捂著嘴巴往一旁男廁所拖。當時我都嚇懵了。那是二十年前,又是在自己廠子的家屬區,大人們都沒有那個防備心啊!而且那塊還是個死角。”
當時黎夏雖然知道王蕾肯被救了,但還是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聶政救了你?”
“對,他在隔著一段距離的地方自己練習投籃。他隔一會兒就看我兩眼。畢竟周圍沒大人,他覺得有義務看著我。然后突然發現我不見了。還看到我的紅襖子一閃,就在男廁所門口消失了。趕緊跑過來,那個變態都在脫我棉褲了。他一邊大聲呼救,一邊拿起廁所的拖把打那個變態。他那會兒就十一歲,肯定打不過。幸好驚動了大人!”
黎夏松了口氣,“不會是熟人作案吧?”王蕾長成現在這樣,小時候不消說是超級可愛的那種。
王蕾點頭,“就是,那家伙還戴了個面具把臉遮住。”
黎夏唏噓道:“二十年前,大人是沒這方面的防備心啊。你沒什么心理陰影吧?”
“我在水木第一個男朋友就是學心理學的,我去心理協會求助認識的。我跟我哥,真的不是老板你想的那樣。”
黎夏點頭表示理解了,她和王越洋、吳超說起來也是從小玩大的,也沒有男女之情。
“呃,那你哥遇上這種大事,你還是從別人嘴里得知的啊?”
王蕾說到這里就來氣,“那可不?我連他回國了都不知道。要不是別人告訴我,我還以為他在美國好好兒的呢。一輩子都是他照顧我,落魄了不好意思說唄。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也不告訴我。”
聶政想找工作肯定還是能找到的,但跟他對自己的期許估計距離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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