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開車到約好的酒吧,這酒吧自然也是自己人開的。他們一伙人在這里玩,才不怕被人竊聽、錄像什么的。
見到周勤,黎夏點點頭招呼道:“周勤姐――”
“夏夏,快過來坐。”
餐館那個廣告已經拍好了,還在做最后剪輯。周勤順口和黎夏說了說,問她要不要提前看剪輯。
“呃,你直接和我二嫂聯系吧。她這幾天也在省城。我之前沒插手,這會兒也都她做主就好。”
“好。”
旁邊有個工作人員上來給黎夏倒酒,“黎總,喝點什么?”
黎夏道:“威士忌加冰。”有黎明在,她喝酒不帶怕的。總不能大家喝酒,她喝果汁或者果酒吧。
她瞥了一眼室內,有幾個人帶著不是家屬的家屬。甚至其中一個女孩今天還在她的大禮堂的臺上跳舞來著。
這應該也是今天搭上線的吧!動作夠快的。
黎明道:“剛大家伙還在議論你現金流充裕呢。做零售真挺好啊!”
黎夏道:“嗨,連你們都被糊弄了啊。我就是發現不放威信,員工情緒調動不起來。買地皮的事,可以操作的。”
耿瞻笑,“我們知道可以操作,但是也是前后腳的事了吧。零售回款是真的快,還壓著七成的貨款。你賬上比我都富裕!”
旁邊云總道:“夏夏,我正要做一筆短期借貸。本來想找你家小彭做中間人,從香江那邊借。要不這過橋費給你掙得了!”
他原本是想找耿瞻借,但耿瞻要參與貴陽地皮拍賣。進場前是要驗資的!正好卡在了這個節骨眼上。
他今天去參加黎夏的三周年慶典,就是想讓她和彭志杰說一聲。結果一聽,好家伙,這丫頭手上就有這么多閑錢啊!
黎夏思忖一番道:“你要用幾天?”
這種借貸都是短期的拆借,而且有抵押品。再說她和云總認識都幾年了,也算是知根知底。
他如果連自己人都坑,以后在這個圈子不要混了。
而且,她手頭確實有錢。這些人心頭也都有數,短暫拆借幾天都不肯,那就說不過去了。
這過橋費也就是利息還不低,慣例千分之一一天。相當于年息365了。
所以,肯定只會是十萬火急的時候借上幾天。
云總道:“三千萬,五天!”
“你讓人明天去公司找我財務總監對接吧。”
一天3萬的利息,五天15萬。就當賣個人情給云總,再順道賺點小錢錢。
“好!妹子,謝了!”云總舉了一下酒杯。
黎夏也舉了一下,“云哥,大家自己人,你不用這么客氣的。”
那個今天上午還在臺上跳舞的小姑娘忍不住看眼黎夏。這是霸道女總裁啊!
要是方濯真能跟了她,以后資源肯定老好了。
黎夏察覺到她的視線,“小妹妹,方濯是你同學?”兩個人上的一個節目,應該是認識的。
“一個年級,不過進場一起上大課。”
黎夏點頭,“我這兒不招人,你回頭告訴他一聲。”
“啊?哦――”看不上方濯啊?方濯可是他們藝術系系草啊。
黎明噗嗤一聲笑出來,他抬手擦掉眼淚,“你們知道這方濯是誰么?”
其實方才這一兩句對話,在場的老狐貍都聽出端倪來了。耿瞻的臉色還微微沉了沉。
“我們上哪知道去啊?”云總給黎明搭話茬。
“就是和她上同一個節目,演王子的那個啊。”黎明抬手指向那女孩子。
女孩子臉上微微有些窘迫,訕訕的笑了下緩解尷尬。
黎明收回手,“他下午給我妹打電話求職。我妹一開始
沒聽懂!她還跟人家說不知道公司以后會不會招文娛骨干。如果招,讓他再到公司應聘。”
在座這個總、那個總,這三四年說一句看著黎夏在圈子里成長起來也不為過。對她還是有所了解的。
知道她一開始應該是真沒聽懂。頓時哄堂大笑,“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妹子,居然連你都遇上這種事了。”
黎夏開始被笑還有點不好意思,她當時確實是太憨了。
聽到這話便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還不是你們這些人造成的。”
“不對哦,內因起決定作用。這可是你情我愿的事,我們絕沒有強買強賣的。”
說這話的就是帶那跳舞的女孩來的老總。
他說著還把手搭在了女孩身后的沙發上,“回去告訴你同學,我們夏夏未婚夫和她年紀相當,又高又帥,事業做得也大。是跟我們一起玩的人。人家是夫妻兩個比翼雙飛、共攀高峰,沒有外心的。”
將來七年之癢后怎樣不好說。但現在而今眼目下,那是別人插不進去的。
“是,我不會忘的。”女孩窘迫地道。
她今天在這里的見聞,自然不敢跟人多嘴。但該傳的話也會傳到的。
而且,這個黎總看起來比他們想象的能量大。方濯就是想碰瓷也不會有機會的。
這種人,他只能惹不起躲得起。
喝了一圈酒,黎夏在微醺的狀態坐到了牌桌上。她一邊出牌一邊把店里買美式軍裝的事講了。
“八萬,碰!我那天就是這個狀態,看公文看漏了兩行字就批復了。以后再不敢了!”
坐在旁邊看黎明打牌的周勤道:“那個帥氣啊!我給我侄兒買了一套。尤其是還搭了美式的軍用望遠鏡和手電筒那些。那個手電筒照明的力度和距離,國內的電筒沒法比。”
黎夏道:“其實都是殘次品,軍方才會允許民間買賣的。”
云總道:“可惜現在禁槍禁得厲害,不然從美國搞些槍回來那才好呢。”
黎夏以手捂臉,“咱能不說這茬么。我就去天香園吃了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