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她一年不一定回來一次,連她爸媽都是。
黎夏把縣城房子的鑰匙給鐘勇,讓他去把電視機搬來。
半個小時,車就載著電視回來了。鐘勇說他還開機試了試,能放。
趙明亮和鐘勇幫著換上,又教老人這么用遙控器。
黎夏道:“您老坐遠一點,不然虧眼睛。”
田大爺笑道:“我還怕什么啊?哎,姑娘,不用灑了!”
他們到的時候,田大爺佝僂著腰,端著水在地壩里澆水降溫。
耿清歡看到了就上前幫忙。
就這一會兒,水泥地壩的水干了,她就端水出去再澆。來來回回幾趟了,玩得不亦樂乎的。
黎夏道:“您不用管她,她是搞著玩。”
“地壩里熱啊,真是不怕曬!”
耿清歡讀的是貴族學校的國際班,以后直接出國的。所以完全沒有高考的壓力。假期學校不組織補課。
她平時的鋼琴課、舞蹈課、書畫課等也停了。回頭她直接在俱樂部上課。
這幾天她是出來放風的。黎夏也不知道為什么她還挺喜歡下鄉的。
展翹這會兒坐在屋檐下陰涼處在寫生,畫眼前的田園景象。
電視弄好了,黎夏陪著田大爺看了一會兒。
二舅爺過來了,“走吧,管農場的人回來了。”
“田大爺,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
田大爺執意送她出門。
耿清歡還一副不太想走的
樣子,“就要走了?我還約了人等會兒捉泥鰍呢。”
上次她就來捉過泥鰍。有小伙伴認出了她,問她一會兒還要不要去。
“要不你就在這兒玩,一會兒去我舅舅家吃午飯?我去看看農場還回來的。”
耿清歡點頭,展翹也說她還沒有畫完。
“得,那你倆就在這兒待著吧。”
車都停在舅舅的地壩里,便走過去。
有幾個人在地壩里圍著耿清歡的寶馬看,都是村里的人。
按血緣算是黎夏的表弟、表侄。
見到黎夏他們道:“表姐|表姑,這是寶馬吧?你可終于換了一輛適合身份的車。”
舅舅在檐坎上坐著編竹筐,“他們說要一百多萬啊?”
“是要一百多萬,不過不是我的。是一起來的那個小丫頭的。”
“她的啊?我們還以為是你的呢。表姐,你咋不買一輛好車呢?”
黎夏道:“我舍不得錢。需要
好車裝點門面的時候可以租啊。有錢我寧可買房子。你們也是,以后有錢寧買房子不要買車。”
“可是男人就喜歡車啊。”
“那也先買房子后買車。舅舅,我們一會兒要回來吃午飯。”
舅舅點頭,“行,多做點飯菜就是了。”
正說著,耿清歡也走回來了。
“舅爺爺,我借一個撮箕。”
舅舅道:“等著,我給你拿!你可小心著點螞蟥啊!”
黎夏的幾個表弟、表侄都忍不住看向耿清歡。知道她是城里姑娘,但是沒想到她家這么有錢啊!
耿清歡道:“你們看我干嘛?”
黎夏笑,“他們聽說這車是你的,覺得你家好有錢啊。”
耿清歡道:“黎夏姑姑跟我家差不太多的。你們又不是沒見過有錢人。”
舅舅把撮箕找出來,耿清歡道了聲謝就拿上跟幾個小姑娘去捉泥鰍了。
幾個保鏢遠遠的跟著。
舅舅道:“還有一個呢?”
“在田大爺那邊畫畫,說那里的角度最好。”
“哦。”
黎夏拉開車門,讓二舅爺上車。蕭陽自己有配車,鐘勇替他開。
兩輛車很快往機場壩上開去。
一路看到很多田都荒了,二舅爺道:“種地尤其是種糧食不掙錢,年輕人很多都出去打工了。所以這些良田都拋荒了。要不然,農場也不會想把田租出來。”
“他們這兒不能種茉莉花么?”
“這一片好像很少茶老板收花。咱們那壩上比較多。”一二大隊有茉莉花這種經濟作物,黎夏又在收菜。在家里就能掙到錢,出去打工的熱鬧就很少。
“也就半小時車程,差別還挺大的。那我承包了,能招到人給我種地么?”她們這一片也不興機械化種植,都是人工。
而且種菜又不是種糧,也是得人工才行吧。
“看你給的工錢啊。你給的錢比外頭劃算,人自然就回流了。”
“所以現在田不是問題,種田的人才是問題?”
二舅爺點頭,“你說還想多要幾個這樣良田集中的
大農場,我也能給你慢慢找。但種田的人手,如今確實不多。那你還要不要去租農場?”
“先問問價,然后再問問附近的人多少錢一天他們才肯來種菜。”
總要算一下劃不劃算再說。
而且最好是當地人,這樣不用管吃管住。
到了地頭,二舅爺就對農場場長道:“你不是說羨慕我們村種的菜有人收么。我把買主給你帶來了。”
“年輕人都跑出去打工了。你現在把買主帶來,我也沒有菜賣啊。這是村里集體的地,我這個場長都快成光桿司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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