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個是現役軍人,一個是大忙人且無意愿。
“現在的人都崇洋媚外過洋節,他搞傳統服裝秀,有觀眾么?”
90年代人人都以出國為榮。出不了國的也要吃西餐、過洋節。哪怕只是吃西式的快餐也覺得自己洋氣。
“我覺得應該還是有的。越是民族的,越是世
界的。”
陳玲嘆氣,“可惜現在很少有人和你有同樣的想法啊。就是部隊上,有些領導人的子女也一門心思的往外頭跑呢。像你這樣隨時可以出國去,而且是出去當有錢人,卻一點不想出國的,少見。有些人明知道出去了只能刷盤子,也想出去。”
“我也不是不過洋節,我省城和山城的店今天也搞活動促銷的。至于出國,去香港幾乎可以買到全世界的商品。在我不得閑的情況下,我肯定就不出國了。家樂福這不都送上門來讓我在國內就可以觀摩學習了么。”
“明天星期一,我不休息。不然還真想跟你去看看是什么樣的場景。哎,你兩個哥哥真的都要在北京買房啊?”
“真的啊,他們的身份證、戶口簿都在路上了。你也想買么?”
陳玲道:“我想讓徐海努力留在北京,然后我也設法調過來。以他的職級,可以在軍區分到兩室一廳的。我們不用在外
頭買。以后也可以用比較實惠的價格取得產權。”
得,跟琪姐一樣。體制內的人的確比較有優勢。他們體制外的人想過得跟體制內的人一樣好,得費幾倍的努力呢。
不過徐海到北京進修這事兒,上輩子就有。但沒能留得下來。倒是徐江好像調到北京軍區了。
“這個,競爭應該很大吧?”
陳玲皺眉,“是啊,很難。除非他能優秀到全班前三。但所有能來北京進修的,那都是各大軍區最優秀的。他的軍功是在演習中得的,比不上人家真上過前線的。而且,我婆婆估計不想他留京,想他回西北。我公公是沒打算離開西北軍區的。”
黎夏道:“那你還是自己買吧。我覺得這個事有點懸。”
陳玲道:“我都留不下來,買套房子干嘛啊?”
“你可以出租啊。以后以租養供,其實花不了多少錢。但這就是你自己的財產了。你是借調到北京軍區文工團的,能讓單位開證明月供房子么?實在不行,我借你也可以。”黎夏極力鼓動。
熟悉黎夏的人都
知道她喜歡買房子,而且喜歡鼓動自己人買房子。
陳玲想了想,“那我回去跟徐海商量、商量。我沒什么存款,上次飛深圳還是公婆出的來回機票錢呢。借你的錢,我也不知道幾時才還得起。”
黎夏也沒多勸,點到為止。
反正陳玲雖然不能大富,但是一輩子各種資源是很豐富的。房子人家從來都不缺的。
徐海后來也升到了副師級,她本人是文工團長。
車子開到半路,黎夏看到背著畫板的展翹戴著她那副很有特色的大邊框平光眼鏡站路邊抬手打車,便讓邱全開了過去。
看到熟悉的車子,展翹臉上露出驚喜。天冷啊,有空調吹當然好。
副座的保鏢下車給她拉開車門,“展小姐,請上車。”
展翹坐了上來,“黎夏,你去哪里啊?”
“去拜訪一個朋友。你接下來什么安排?”
“回你家啊。怪冷的,我辦完了事不回去享受暖氣,往外頭跑干嘛?”展翹把畫板摘下來,對著盯她看的陳玲點點頭。
陳玲摸著下巴道:“其實那天我就想說了,你干嘛好好的把自己藏起來啊?你把眼鏡摘了,再好好意意粒竺廊艘桓靄!
而且那天吃烤鴨,在包間里把外衣脫了一看,身材也好得不行,卻非得包成著這樣。
展翹道:“我長得有點像壞女人,容易被人戴有色眼鏡看待,覺得我很好上手或者有點輕浮什么的。”
陳玲想了想,長得過于漂亮的女孩兒,如果沒有靠山,那確實是悲劇。
她是從小在軍區長大,父親好歹是個營長,而且還有那么多叔伯護著。
就這樣,離了軍分區出去演出也曾有高干子弟想逼著她談戀愛。要不是她學過拳腳功夫,差點就吃虧了。
徐海就是那種時候挺身而出幫了她。
至于黎夏,她從小跟個男的似的。魏明就好多年都以為自己被個男孩子騎在身上揍了。
到現在她很耀眼了,身旁保鏢都是三個。
徐海還說那個叫趙明亮的,
身上有槍。
那天舅舅差點摔了,他和趙明亮同時去服,察覺趙明亮勒下硬硬的。他后來一想,應該是槍。
不過如今民間藏槍的人真不少。
就是部隊上,很多老革命退休了不想交槍,還留著偷偷把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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