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表妹雖然不像夏夏那么熟,但人家幾年才回來一次。這一回來就出事,他當哥的肯定得上心。
“沒事,就額頭破了一道小口子,皮外傷。養幾天就沒事了!”黎夏把陳玲記下的車牌號報給他。
黎明蹙眉,“這個車牌,開車的應該是顧明浩家的小兒子,對方怎么說?”
“對方當時看耿總面子,說了會道歉、賠償。顧家,上次開業的時候他家還給我送了花籃來著。”
“怎么又跟耿總扯上關系了?”
“他當時路過。以為是我,就讓司機幫忙把肇事者攔住了,還送了玲姐去醫院。不然那小子就跑掉了。”
黎明正要說什么,座機響了。他對黎夏道:“你等下――”
接起來正是肇事的顧家打來致歉的。也說是請客賠罪,給他妹子壓驚。
黎明便同黎夏說了,“告訴陳玲,我陪她一起去。至于
你就不要露面了。”
“好!”黎夏也不想同耿總再有什么瓜葛,明哥肯攬過去是最好的。
她轉告了陳玲,后者道:“以后你有錢了,小孩一定要好好教。這簡直是衙內嘛!”
這要是在軍區,她才不會這么輕易干休呢。
可在老家,還是不好做過了。不然影響明哥和黎夏的生意可不好。
黎夏道:“彼此彼此。”
這個時候耿總也接到了顧明浩晚上請他做個中人化解此事的邀請。
聽說黎明會陪他表妹同來,他道:“我有安排了。既然阿明也去,應該就是有意和解的。不過你那個小兒子要好好教啊,年紀都沒到著急開什么車?這就相當于古時候在鬧市縱馬了。傳出去對你名聲也不好。”
他看眼辦公桌上的紅梅盆栽。原來是表姐妹,難怪那么像!
“耿總教訓得是,我一定好好教訓那臭小子。”
晚上黎明來接陳玲,黎夏跟著下樓。
她道:“明哥,我覺得嫂子
在家,至少把躍躍教得挺好的。這樣你在外頭不會被人戳脊梁骨。而且沒有她照顧老的、小的,你能這么安心在外打拼么?”
“你說的我會好好想想的。你們待到哪天啊?”
“今天十二,過兩天等我爸他們從山上下來,再一起回去過元宵。明哥,易瀾說如果你們夫妻因為私事影響公司的正常運作,她要跳槽止損。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我把她接收了?”
黎明抬手在她腦門上一拍,“我公司肯定會繼續正常運作的。”
晚上陳玲回來的時候,黎夏還在看《財經新聞》。
“怎么樣?”
陳玲坐下來,換鞋。
“在你們這里最貴的地方給我擺酒賠罪,讓小屁孩出來道歉。我就要了醫藥費,其他的沒收。”
黎夏道:“干嘛不收啊?你收了轉手捐給有需要的人也好啊。這種人家,如果不是明哥還有點分量,他們才不會賠罪呢。”
陳玲道:“我覺得人家更多還是沖那個耿總。”
“‘憐卿薄命甘為妾’這種事是絕不會
發生在我身上的。我想要的一切都可以通過我的雙手拿到,絕不做姜喜寶。”
陳玲點點頭,“你的確有底氣說這個話。”
第二天黎夏收到x縣和y縣的區經理分別打來的傳呼。
上頭說四方超市已經貼了告示,開業酬賓元宵后就結束。正月十六起價格恢復正常。
所謂的正常就是和黎夏超市一樣了。
黎夏冷笑兩聲,知道她四月要開兩家店,坐不住了?
偷雞不著蝕把米!還連累她三個店沒賺到年貨那一波錢。起碼是一輛皮卡消失于無形了。
正月十四一早,陳玲把紗布拆了,傷口還是能明顯看出來。
她對著鏡子把頭發撥來撥去。但是動作大了依然會露出來。
黎夏拉開抽屜,取出一張邦迪撕開,“欲蓋彌彰,還不如大方貼上呢。”
她順手貼在陳玲額角。邦迪而已,一看就是小傷。
“到時候怎么說?”
“就說你起夜不小心撞門框上了?”黎夏笑嘻嘻的。
她倆收拾了一下,瞧著時間差不多了,開車到山腳下去等著老幾位下山。
里頭年紀最大的就是黎會計,不過也才六十出頭。所以他們應該是沒有坐滑竿,自己慢慢游覽的。
昨晚住的寺廟距離山腳六公里,這個點也該下來了才是。
兩人等了十幾分鐘,終于看到姑父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頭,手上還拎著大部分行李。
兩人下車去接過,放到后備箱里。
姑父的體力自然比另外三位強多了。但他身上有舊傷,體內還有彈片。上輩子還是走在了最前面。
黎夏想到這里有些唏噓。
姑父接過黎夏遞上的礦泉水,“你們等很久了?咦,玲玲你腦門上怎么了?”
“沒等多久,我不小心撞了下。黎夏大驚小怪非拿邦迪給我貼上。”
姑父沒深究這事兒,坐在車上養神。
又等了幾分鐘才看到那三位。黎會計面前掛著他的相機。
爬了幾天山,精神都有點萎靡。
黎夏道:“路上經過y市,我要去
店里看一下。喬猛元宵后會把價格變成和我一樣了。”
黎夏媽道:“喲,他不做活雷鋒了啊?”
“價格戰又擠不垮我,他又不是真的想當雷鋒讓利給人。”
黎會計道:“那被他拉過去的那部分消費者還能回來么?”
“元宵之后看情況吧。不過我估計他不會每樣價格都定得和我一樣。總要弄幾樣便宜的,才好吸引人。”
黎夏媽道:“也不曉得你二嫂那里進展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