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杳鈞看他們很熟,便走開把空間讓了出來。
方才這個打扮時尚的年輕人過來搭話,因為以后都在這一片討生活,他也很熱情的對待。
尤其聽說對方在深圳工作之后,他不由得多問了幾句情況,
現在想想,自己一問對方就什么都說了,不是人家憨,是亮實力讓自己知難而退呢。
而且,對方也不動聲色的問了他不少。好像是在拐彎抹角打聽他和黎總什么關系啊!
傅杳鈞和黎夏最近時常一起出入各處。看訓練、看裝修、看二店的點,回辦公室商量事,是走得比較近。
尤其傅杳鈞也才三十出頭,又一貫會打扮。瞧著比實際年紀還年輕些。
雖然是正常的工作關系,但是也容易讓人誤會。
黎會計就瞅過他幾回,確認不是那回事才沒出聲。不然應該是不會滿意他的離婚
身份的。
傅杳鈞心頭有想好笑,小伙子這是離得遠了不放心吧?
他就說黎總這樣又漂亮、又能干,身旁的人應該都不瞎啊。不過,要追求黎總,如果不是想吃軟飯,那是得有點底氣才行啊。
當然,這口軟飯也不是誰想吃就能吃得上的。
彭志杰和黎夏就站在一堆裝修敲下的廢渣旁說話。
“我姐姐、姐夫去深圳打工之后寫信回來,說過得還可以。想過去投奔我的人就多起來了。我就干脆自己拉出了一個施工隊,在我老板的下游做一些小工程。我七月拿到了深大進修的文憑,這次回去就去寫字樓上班了。”
黎夏道:“你還抽空去拿了文憑啊,厲害厲害!”這
樣一對比,感覺自己有點咸魚啊。
彭志杰道:“我一直都想讀書,只是以前是黑五類子弟沒機會,高中都上不了。一直等到我爸平反了,我就去參軍了。本來想在部隊圓了大學夢,結果又失之交臂。這次有了機會,肯定不能再放過。”
說起來簡單,但是他高中都沒讀過,要跟上進度一開始也還是挺難的。
黎夏想起表姨回來說的,某人因為長得好看被部隊首長的閨女看上,結果又因此被另一個首長的兒子整了的事。
“你這也算是好事多磨了。”她打量了一下彭志杰。兩年不見,這家伙的氣質簡直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啊。
用兩年的時間拿到了進修的文憑,氣質不再是剛專業回來時那么硬了,多了幾分書卷氣。
打扮帶著幾分內斂。衣服比較低調,但就是能看得出來很貴。和時下那些暴發戶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彭志杰讓她看得有幾分不自在,“你看我做什么?”
“傅總剛看到你,好像有幾分意難平。對了,你去寫字樓是什么職務啊?”
總不能是從基層干起吧。也算是有學歷、有資歷,又得老板信任的人了。
而且這家伙忒精,既安頓了去投奔他的親朋和老鄉,也拉出了一只自己的施工隊。
就算是專撿他老板工地上的小工程,估計也能賺得盤滿缽滿了。現在
在公司干,估計也是為了學習。以后估計是要出來單干的。
90年代,在深圳有工程做的施工隊,上升空間很大啊。
“就項目經理。”
方才傅杳鈞忍不住打聽他的情況,他就實話實話而已。薪水4200,加一些項目獎金。買了三套房,有一個自己的施工隊。
黎夏知道傅杳鈞是有才干的,她是運氣好撿漏。
相比之下,彭志杰運氣還不壞。作為沒背景的平民子弟,雖然好不容易奮斗來的軍校泡湯了,在部隊也待不下去。但他檔案上沒留下什么污點。
“你當初退伍,雖然被人整了,但還是有人保你吧?”
彭志杰點點頭,“我那是無妄之災,莫名其妙卷入別人男女朋友的關系里。一個很欣賞我的老領導十分為我惋惜,一力保了我,這才沒讓我背處分。家里的事處理好,我就要去看望他老人家。”
不然,以那個首長兒子的手段,完全可以讓他背個黑鍋才離開。
黎夏點點頭,“那是該去。你現在發展不錯,應該也不比留在部隊差。老人家知道了,肯定會很欣慰的。”
“我之前就已經電話里報備過了。”
“對了,你是哪個軍區當兵啊?”
彭志杰說了,“怎么,你部隊里也有熟人?”
“我姑父是個老革命,不過和你不是一個軍分區的。你的門面不是租給人的么?”黎夏操他門面的方向看看。
“是啊,不過我還是得來看看。至少要知道在哪個位置,也見見租客。”
黎夏道:“我要趕著下個月開張,還有事。那我先走了啊,回頭再聯系。”
彭志杰點點頭,“好。對了,聽說你在電影院搞軍訓啊?回頭我來看看。”
黎夏點頭,“好啊。哦,我的電話剛去搬了遷移,以后作為辦公室的電話用了。”
她方才去郵電局打電話,順便說了下遷移電話線的事。
農貿市場都要搬了,在老街擺公用電話掙不到錢了。她遷過來辦公室用。
彭志杰之前跟她聯系,全靠這臺電話。
“那黎總你還有什么
聯系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