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很厲害,一次只需要10毫升。”童五看了眼藥瓶上的刻數,“藍小姐大概是擔心藥不起作用,一整瓶35毫升全用掉了,現在……怕是要受些苦頭。”
顧涼的眼眸更冷,似刀刃的寒芒。
可同時,他也困惑,“她為何要對付慕紫?”
顧少雖然精明,能應對各種陰謀詭計,卻無法理解女人某些陰暗的小心思。
童五旁觀者清,笑著回答:“怕是心中不平吧,您對慕小姐有幾分看重,藍小姐愛慕您,因此有些不痛快也實屬正常,去年您去學校接她時,不過夸了一個女學生頭發漂亮,轉天藍小姐就把那女生的頭發剪了。”
顧涼不記得有這事,聞失笑:“那她這次算是遇著了對手?”
童五臉上有淡淡笑意,“慕小姐能為二少翻案,自然不是尋常人。”
童五對慕紫很敬重,他們這樣刀口上討生活的人,如同游走在法律規則之外的世界,殺人犯法很簡單,可怎么合理合法的救人、保住名譽,他們對此一竅不通。
越是不懂,就越是對懂的那一類人心生尊敬。
童五說:“藍小姐在桌上故意碰落慕小姐的酒杯,然后主動去拿了新杯子,藥是下在玻璃酒杯里,用手遮掩杯底,然后倒進葡萄酒,按理說誰也察覺不出來,沒想到,之后藍小姐的酒杯,又被慕小姐的一個同學碰掉,葡萄酒灑到衣服上,藍小姐去洗手間的時候,慕小姐和她的同學把酒杯調換回來。”
其實當時江知暖的動作是有些不自然的,只是藍可馨目中無人,認定她們是孩子氣的報復,沒有放在心上,甚至都沒注意到,自己的酒杯就是剛才她遞給慕紫的那一個。
如此一來,藍可馨相當于自食其果,精心準備的藥,全喝進了自己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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