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英說著坐過來:“以后還是要小心點,這是傷了腿要是傷了頭可不是有錢能買回來的!”
“知道了,下次記住了看路!你回去小心啊,這天馬上也要黑了,你腿又不方便!”三妹把二英帶來的飯又吃了一大碗,肚子圓圓的。
“好,那我走了!”二英起身拿著飯盒離開。
三妹昏昏沉沉睡著了,晚上腿上麻藥過了勁,她疼醒。
看到床邊趴著睡著的小蘇,三妹心頭酸楚,像是看著自已的弟弟一樣,如果自已也有這么一個弟弟就好了。
自已必然全心全力護他長大成人。
富家坡。
拖拉機開進村。
司機一路都后悔死了,要不是付英多給了錢又是熟人他是萬萬不會來的。
最近雪大煤緊缺,價格不斷攀升。
一路上很多人都伸手截停他,他只能無奈搖手,畢竟答應人家的要讓到。
車子到了井臺邊,賣煤的撥打手機。
雪天信號不好,始終是接不通。
男人著急要回家,她逮住一個女人問:“你知道那個。。。。”男人一時忘記了付英叫什么。
惠春抬頭看到一車煤,上面雪都蓋住了一半:“你是賣煤的?”
“對,我替人送煤的,我們一個認識的,說是她娘在這個村里,給留了電話也打不通!”男人著急。
“那個,我看看?”惠春走過來,男人拿出電話號給惠春看。
惠春一看心頭大悅,這是三妹的號,她拍著大腿說:“走吧,這是我妹子給我們買的!”
男人聽了大喜,正愁找不到人家呢,這不是巧了嗎?
惠春縮著脖子,懷里抱著一袋瓜子往前走。男人拖拉機跟在后面。
“哐咚,哐咚!”男人奮力的卸煤,惠春則拿著筐出來往糞房子里倒騰。
“行啦!我走啦”男人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煤灰,拍了拍身上的渣滓開車走了。
“那個錢?”惠春大聲問。
“給過了!”男人的聲音隨著拖拉機的轟鳴聲消失了。
“哎呀,這可是缺啥來啥,這么好的雪花煤!這個冬天可是不怕冷了!”惠春不嫌累,大塊擺外面,小碎渣滓倒里面,第一次看她彎腰干活這么麻利賣勁。
晚上,三弟回來,
一進屋暖烘烘的。
“呦!咋今天家里這么暖和?”三弟詫異。
掀開棉門簾,只見地上的筐子里一筐雪花煤。
"哪里來的?”三弟凍的耳朵都紅了
,他上山一天帶了幾只班翅鳥回來下酒。
“縣里她大姑送來的!”
“大姐?”三妹伸手出來烤著爐子,嘴巴凍的瓢了。
“嗯!”惠春吃著瓜子。
“買了多少?”三弟脫了鞋烤著麻木的腳丫子。
“一車!”
“一車啊?不少錢呢!”三弟狂喜。
‘可不是!’惠春拿著掃帚疙瘩掃著瓜子皮。
“那個,這是爹給送過來的?”三弟又試探的問。他今年沒給買到煤心里內疚。
“不是,車來了卸在咱們院子里了!”
“?”三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娘讓你卸咱們家的?”
惠春不耐煩:“卸哪里不一樣,天天給她送煤不就行了,他們又用不了這么多煤,何況往哪里放呢?堆院子里都濕了風化了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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