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當初有沒有給過你一筆錢?”二英想問問那筆錢去哪里了。
“啥錢?沒有啊?”三妹錯愕,心想二姐為啥這么問。
“我們去舅舅家借錢,他說白川出事之前跟舅舅借了幾千塊,不知道干什么了!”二英說著掏出一個紅本本。
“我不知道他借這么多錢干什么?沒給我。他舅是讓你回來跟我要錢的?”三妹猜測。
“沒有,我隨便問的。我在舅舅那發現這個證,你看是你留著還是我替你扔了?畢竟這。。。”二英把結婚證遞過來。
“啥證?你神神秘秘的給我搞緊張了!”三妹打開一看,瞬間合上,她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下來。
阿香看到三妹如此神情有點著急:“阿姐,你咋啦?”
三妹回神笑了笑說:“沒啥,沒事!”三妹起身下地到了惠春的房子里。
她坐在炕上摩挲著紅本本。
三妹深呼吸鼓足勇氣再次打開,仔仔細細的端詳,上面是白川和三妹的照片,兩人當初到照相館照的玩,沒想到白川竟然是提前讓了結婚證的準備。
白川帥氣蓬勃,三妹小鳥依人,青澀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鋼印結實的打在上面,三妹摸了摸。眼睛都被淚水糊住。
名字那欄,不是三妹的付娥,是付佳。白川說過叫娥的命苦,他要替三妹改命。
三妹如今才知道白川為了兩個人在一起是多么的努力。
三妹心頭剜肉般的疼,她靠墻抽泣。
晚上,三妹紅腫著眼睛,她突然想起多年前自已把白川給的戒指埋在墻縫里了,如今她想重新戴上,在某種意義上她已經是白川的妻子了。
三妹掏空了所有的縫隙都沒有看到那枚戒指,“你找啥呢?”付英娘看三妹把墻縫掏了那么寬。
“我之前在這塞了東西怎么沒了?”
“啥東西?可能掉炕縫里面了吧,等下次修理的時侯給你看看。”
三妹長嘆一口氣,懊悔自已粗魯莽撞,如今信物都找不到了,實在配不上白川的愛。
剛過大年初三,石磊就接到榔頭電話讓他趕緊回去。
榔頭一時春風得意碰了不該碰的生意,如今怕是要坐牢,他著急變現想給老人孩子留筆錢。
石磊匆匆來到付英娘家跟三妹說自已要提前走了。
三妹在石磊走后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二妹得到三妹答復帶著孩子和白錦又返回舅舅家去了。
三妹待了幾天貓抓心,她決定要回去看看廠子怎么樣了。
“媽,我明天就走了啊,我給你留一千塊錢,你悄悄的拿著別讓我哥和嫂子看到。你留著慢慢花,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自已就去看病別硬扛著。我一年半載肯定是回不來了!”三妹囑咐著掏出一千塊遞給娘。
“哎呀,給我干啥呢!你自已留著吧!以后啊你要多攢錢,別看石磊現在賺的多,生意總歸有賺有賠的,你多撈點錢才是正路,別有一個你花兩個的!”付英娘接過錢。
“知道了,我這回去就開始攢錢,還答應借給二姐錢呢!”三妹收拾了東西。
第二天三妹趕早走了,路上皚皚白雪,井臺邊喂馬的人們打著滑刺溜,生活照舊。
“媽回去吧!挺冷的!”三妹跟付英娘告別。
一路上三妹心情沉重,她把結婚證留在老家讓娘幫拿著,她不能帶在身邊,上次手機的事情已經是前車之鑒,大事未成之前不可以在有任何莽撞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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