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韋一符幫腔道:“是,渠大師,公子聽聞大師手中有天工寶船的傳承,特意從京城趕來。”
渠長空微微一頓:“寧公子,這是要造天工寶船?”
寧毅點了點頭,他看向秦鳳鸞。
“我答應過來,鳳鸞要以這寶船作為嫁妝,如今在你的地盤出了這檔子事,這嫁妝我拿不出來,豈不是很丟份兒?”
秦鳳鸞嗔怒地瞪了一眼寧毅,一旁的沈星如并不吃味兒,她早就知道公子對這位秦姑娘有意思,收了她是早晚的事情。
渠長空看了看秦天問,后者板著臉。
“別看老夫,這不是我的意思!”
二人也算是鄰居,秦天問的太平客棧給墨門擋住宵小,墨門則在工具上為秦天問提供幫助,算得上唇齒相依。
渠長空嘆了一口氣:“不瞞寧公子,天工寶船的傳承我墨門的確有,當年大陳集天下匠人智慧設計出此等前所未有的寶船,唐門,魯門都是出了力的。”
“但大陳宗師內亂,我墨門首當其沖,如今過去一百多年,依舊沒能喘過氣來,我等實在是不想再理會這世俗之事,公子若是其他地方用得著我墨門。”
“墨門弟子責無旁貸,但是下山替公子建造寶船”
寧毅也不惱,而是反問道:“那渠老既然有心隱世,為何把墨門山門修在這終南山呢?此處離京城不過三日路程,足以可見,墨門早已準備出世了!”
“這”
渠長空無法反駁,一個流派想要長久發展,新鮮血液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遭受重創的墨門。
其實三十年前,墨門就嘗試在大夏出仕,可那一次恰逢奪嫡,墨門支持的那位皇子不幸慘敗,為此,墨門繼續隱世三十年。
墨門不是唐門走詭譎暗器之路,更無一國之供養,也不是魯門只專小巧精匠之法,以血脈為紐帶傳承。
墨門既是匠人奇門,也是曾經與儒術其名的顯學,墨門中人不入仕,如何奉行兼愛非攻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