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傾穹城主似乎與少盟主交往甚密啊。”
“不錯。”笑紅塵輕笑一聲,“我們那位少盟主還帶她去了鯤鵬天墟。”
“哦?她已經成了少盟主的親信了嗎?”那人說:“此時還想讓我出手,圣女大人,不妥吧?”
如果那位傾穹城主和少盟主沒有任何瓜葛往來,他出手也就出了,有長老大人和圣女大人打掩護,相信少盟主也不會大動干戈去調查一個和她沒有任何關系的城主死因,但現在不同了,她們兩人走得近,此時若是殺了那位城主,少盟主必會追查,到時,誰也保不了他。
他不傻,這種非但沒有好處,可能還會搭上自己的事情誰會做?
確實,他們曾是盟友,曾經一起屠滅羽嵐宗,可那又如何?盟友那只是曾經。
笑紅塵也不生氣,她很了解曾經的盟友,也更了解如今的盟友,要想得到他人的支持,除了比他人強大,還要給足了好處,同時還要恩威并施。
論拿捏人心和把柄這塊,她自問當世無雙。
“水生木,天霖凝水,一息生榮,以沁汐珠為引,就能將你的秘寶長生種,淬煉到至臻之境,你閉關十二年不問世事,不就是為了參悟破鏡嗎?沁汐珠在傾穹手中。”
她走到司空震身邊,與之并肩而站,“當然,我的局,向來是入不入全憑自愿,你說呢?宗主。”
最后兩個字,語調充滿威脅,甜棗給了,當然也得入她的局,否則膽敢對她無理。
“我已明了。”那人沒有絲毫猶豫,隨著樹條一起退出地宮秘境。
話已說到這份上,妥不妥的也沒得選了,當年既然已經選擇同盟,現在退出?那怎么可能,況且臨海和笑輕塵、顧蟬月都已經死了,這三人都與當年羽嵐宗舊案脫不開干系,而他,改羽嵐宗為青泉宗,若真是沖著羽嵐宗舊案來的,他也無法獨善其身。
況且,笑紅塵有句話說得對,要想把長生種練到至臻之境,沁汐珠確實大有作用。
笑紅塵對地宮中的第三個人,也就是正在療傷的宇文令說:“每到中秋之夜,你這舊傷都會發作,真是誤事。”
語中,帶著幾分不滿,“臨海,顧蟬月,他們都與羽嵐宗一案有關,阿令,到底是這傾穹還是她背后的靈異閣,與十二年那事有關呢?”
宇文令閉著眼療傷,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會見分曉的。”
——
鯤鵬天墟。
兩人落地后,墨容初羽說:“這里就是我母親渡劫之地,也清凈,母親就把這里當做她的修煉之地。”
她走到一棵樹下,拿出一把匕首,神色憂傷地說:“當時我常在這里玩耍,等母親回來,那日我像往常一樣,在這里等候母親,她臨走之前,將這把匕首交給我,雖然她還是像往常那樣冰冷,但就是那么一刻,我能感受到她目光中的關切,那是她性情大變以后從未有過的,我想追上去,可雷劫已成,不是我能應對的,于是我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母親已經隕滅了,什么都沒留下,只剩這把匕首。”
傾穹拿出沁汐珠,嚴肅說:“墨容,沁汐珠化境入夢之法,可讓你再續舊夢,準備好了嗎?”
“嗯。”墨容初羽點頭,她很想知道當年母親在渡劫時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何會隕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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