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這個稱呼,阮玉還以為死去的暗十六又復活了呢。
她轉身,無語的看著氣喘吁吁追上來的公孫亦花:“你有完沒完?”
“老十五,我能這樣叫你嗎?我聽石柳哥哥就是這么叫你的。”
公孫亦花害怕阮玉動怒,所以故意站在離她五米遠的位置。萬一阮玉突然發飆,她還能躲上一躲。
起碼有個反應的時間。
跑不跑的掉就不知道了。
“你也是為了那件寶物而來的嗎?”
阮玉沒吭聲。
她登頂后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四周她都看了個遍,也沒有看到所謂的封印結界。而變異鷹蟒所感受到的威壓,是針對于獸族的,她和公孫亦花都沒有感覺。
“我有辦法讓那件寶物顯出來。”公孫亦花說。
阮玉還是沒說話,她主動側身,給公孫亦花讓開些許路。
后者眼睛一亮,激動的直接蹦起來,笑道:“你答應幫我馴化魂獸了?太好了!”
阮玉:“?”
什么時候?誰答應的?她貌似只是側了個身吧!
阮玉愈發確定,公孫亦花有病,而且病得還不輕。
“其實我也說不太準,因為我也是偷聽到我父親的談話,才知道如何引出此地的封印的。”
公孫亦花說著,從阮玉身旁走了過去,直至最高點:“以血為引。”
她皺著眉,臉色難看的掏出一把小刀,劃破了自已的手掌。
“以魂為介。”
音落,一道近乎透明的,長得和公孫亦花一模一樣的魂體,從她的頭頂飄出。魂體出來的瞬間,只見公孫亦花腳下的泥土開始瘋狂的向下流動,狀若流沙。
公孫亦花明明還站在那,可肉眼看,卻像是懸在空中。
也不知道她經歷了怎樣的劇痛,整張臉的表情都變得扭曲,猙獰起來。期間,她無數次想要打斷封印的出現:“不,好疼……我不要繼續下去了!”
她到現在才明白,所謂的封印,實際上就是一場獻祭!
獻祭的人不該是她才對!
公孫亦花胡亂的揮舞著雙手,企圖干擾封印。奈何她做什么都是徒勞無效的。
“救……救我……”公孫亦花疼的眼淚直掉,她向阮玉伸出一只手。
阮玉經過了兩秒的糾結,拋出一根樹枝:“抓住它!”
如果封印真的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打開,那么寶物早就被人取走了!怎么可能還留到現在?
再者,公孫亦花的父親既然已經知道了解開封印的辦法,為何到現在還沒有實施?而是在“無意間”,讓公孫亦花偷聽了去?
除非……這本就是針對公孫亦花而專門設計的陰謀!
從頭到尾,就只有公孫亦花主動獻祭,封印才會開啟!
好歹毒的計策!竟連自已的親生女兒都能算計進去!
那她呢?
阮玉把公孫亦花從小型的祭壇上救出來后,開始思考自已,在這一場陰謀里,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暗四,暗八,暗十還有暗十六,都已經死了,很輕松的就殺死了。
這就說明,他們四人的身份很是無關緊要。四人都死在自已的手里,而公孫亦花是獻祭的那個……
再加上此山林中,被一個巨大的結界所包圍著。
阮玉突然聯想到了一個消失已久的上古陣法!這個陣法,名為祭殺陣!
祭殺陣開啟的條件極為苛刻,需要百名神級強者的血液,再加上一名極陰之體的女子血液以及神魂。
眼下才死了四名神級強者,按理說,不該在這個時候獻祭公孫亦花的。
阮玉也不確定自已的猜測是否正確,她問公孫亦花:“你都生辰是什么時候?”
公孫亦花在鬼門關被阮玉拉了出來,對于阮玉的問話,自然是知無不的。
“你怎么忽然問我這個?我的生辰很特別的,陰月陰日陰時出生,是極為罕見的極陰之體。”
此話一出,阮玉的心跟著涼了半截。
果然是祭殺陣。
可是她真的想不明白,不是需要一百名強者血液嗎?姑且把她也算進去,那還差九十五個呢!
阮玉腦海里靈光一閃!
她知道了!
祭殺陣也沒有要求說,必須要新鮮的血液啊!沒準幕后之人早就提前準備好了血液,就等著他們幾個主動踏進陣法范圍內了!
“快走!”此時此刻,阮玉就算不想管公孫亦花的死活,也不得不管了。
公孫亦花相當于這祭殺陣的陣眼,和別的陣眼不同,如果她死在了陣法里,那么祭殺陣便會立即開啟,到時候,自已也會死!
“走去哪?”公孫亦花問:“你不尋寶了?”
“你快死了你知不知道?”阮玉試圖讓公孫亦花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這個陣法內的所有人,都要獻祭!”
“我知道,剛剛要不是你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公孫亦花認真的點點頭,隨后釋然道:“先前我們之間的那點不愉快,就此消散吧!”
“……”阮玉差點從空中摔下去。
“路被堵死了。”阮玉來到山腳下。
結界明顯比進來的時候更厚了。
看著就很難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