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快要渴死的旅人,嗓子被高溫燒的火辣辣。
“那還待在這兒干什么!我帶你去醫師門診,先掛個水。”
溫顏也沒拒絕,乖乖聽話。
簡單做了檢查,溫顏拿藥輸液,喬悅在一旁一邊看醫囑一邊檢查她的輸液瓶速度。
“聽說你請了年假準備回老家探親?燒成這樣你怎么回?不如改簽。”喬悅在一旁建議。
“不用了,只是受涼感冒,我掛完水再休息一下,明天就能生龍活虎。”
“你就知道逞強!那你告訴我,婚禮上溫玖兒有沒有欺負你?你都不知道,我今天一上班,整個航司都在議論,說你給溫玖兒開停飛單,上面的人一定會處分你。”
溫顏笑著安撫喬悅,“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溫玖兒身體指標本來就不符合規定,我是按章程辦事。”
喬悅不說話了,這哪里是全須全尾,這分明是狀態極差,生了病的樣子。
溫顏就是這樣,心里想的永遠是別人。
喬悅覺得此時此刻,溫顏的笑比哭還難看。
其實要論美貌,整個航司所有空乘加起來,大概都比不過溫顏。
此時,溫顏就那樣坐在椅子上,薄肩細腰,蓬松的長發黑如綢緞。
偌大落地窗外,有陽光揮灑進室內,鍍在溫顏有些蒼白的臉蛋上。
好像未施粉黛,又嬌弱懨懨,卻漂亮的讓人睜不開視線。
那長而濃密的睫毛彎彎翹著,像是藏著許許多多悲傷的心事。
她本該是個有福氣的人,漂亮的耳珠圓潤富貴,總喜歡戴一對珍珠耳釘,只不過今天那耳釘少了一枚。
喬悅疑惑,“顏顏,你另一邊的耳釘呢?怎么少了一個?”
溫顏這才后知后覺,耳釘不知道丟在了何處。
總不能是在聞家丟的吧?
想到早上在衣帽間里,那些激烈混亂的時刻,溫顏心里咯噔一下。
“顏顏,你想什么呢?”喬悅的手心在她面前晃了晃,才將溫顏理智拉回。
喬悅指了指她一直在響的手機,“你手機一直在響,是誰在跟你開視頻啊?”
溫顏拿出來一看,是月亮來的電話。
條件反射按了掛斷,溫顏抬眸看喬悅疑惑的眼神,面不改色道:“我舅舅家的小孫女。”
喬悅:“那你有什么不好意思接的?”
雖然跟喬悅無話不談,是知心朋友,但是溫顏并沒有告訴喬悅自己有一個四歲女兒的事。
當年為了掩人耳目,不被聞家發現,她是休學去國外生的孩子,沒有告訴任何人。
至今她的朋友圈里,知道月亮存在的也只有裴執一個。
看著喬悅,溫顏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有愧疚有虧欠,“悅悅……我……”
她還沒想好要不要把月亮的事告訴喬悅。
喬悅看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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