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看了看她,笑了笑,說道:“再忍耐會兒,就好了。”
過了會兒,喊王川幫忙,將鍋直接端到了桌上。
拿過碗,挨個給大家盛湯。
張文書和趙世清幾人,并不饑餓,故而盛的確實都是湯,只碗底有點碎魚肉。幾位幸存者的碗里,卻是大塊大塊的魚肉,浸泡在湯汁里。
張文書飲了一口,笑著說道:“這雜魚熬的湯,最是鮮美。不過刺比較多,你們吃的慢些,別卡脖子。上回有個小伙,不小心卡在喉嚨里,又是喝醋,又是吃餅,浪費了我不少調料和食物,就是沒咽下去。最后還是老蔣,用鑷子給硬生生拔出來的。”
幾人已抱著碗吃了起來。
吃魚確實麻煩,明明已經很餓,想大刨特刨,卻依然得耐著性子,慢慢吃。
他們吃的很細致,把魚骨頭嗦的干干凈凈。
張顯云將骨頭扔在地上。
因為他見著房間的角落里,蜷縮著一只大黑狗,正睡著覺。
原以為它會跑過來。
卻見大黑狗,看了他一眼,然后繼續睡覺,目中似乎十分不屑。
張顯云被它看的十分不自在。
他連吃了兩碗,這才舒了口氣,摸了摸肚子,表情唏噓。
張文書又喝上了熱茶,也不催他。
輕聲詢問著其余人,這一路上的遭遇。
張顯云喝了口水,這才續道:“獵人部落,是因狗成事。族長是個姓羅的年輕人,聽說災變前是個外賣員,愛養狗。末日降臨后,小區里很混亂,人跟喪尸斗,人跟人斗……他仗著手里的幾條狗,硬生生闖出了一條路。”
趙世清聞,笑道:“年輕版的老王。”
張顯云愣了一下,說道:“誰?”
趙世清說道:“一個愛狗的老頭,你回頭會見到的。”
張顯云“哦”了一聲,繼續說道:“羅族長是個人才,一邊搜集流浪狗,一邊聚集幸存者。狗和人都有損傷,所以數量時多時少,但卻一直沒滅亡。我以前搜尋物資的時候,曾遭遇過他們,然后……被洗劫一空,好在沒當場殺了我。”
張文書聞,點點頭,說道:“看來,也不是無惡不作,至少,壞的不夠徹底。”
張顯云嘆息了一聲,說道:“末世里的許多事,原是分不清好壞的。這個羅族長,聽說不是什么壞人,就精神不太穩定,喜怒無常……哦,對了,聽說他發瘋的時候,把自已的耳朵割了下來。”
張文書嘴角抽了抽,說道:“他……是不是很擅長畫向日葵?”
沒人響應,這個笑話太冷了。
張文書不在乎,好奇問道:“發瘋了也能當族長?下面的人愿意聽一個瘋子的?”
張顯云搖頭,說道:“不曉得,好像時好時壞的……聽說是被女人騙了,感情受挫,這才發的瘋。沒有女人的時候,大概比較正常。”
眾人表情奇怪。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有種說不出的荒唐感。
張文書也止不住嘆息:“末世了還有戀愛腦……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要相信愛情。”
大家聞,哈哈一樂。
也沒當回事。
畢竟,戀愛不是這個時代的主題。
張文書看著張顯云,忽然問道:“他們吃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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