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村以一種獨特的發展方式,在這末世里扎下了根,站穩了腳。
它地處偏僻,規模不大。
但生產能力很可觀。
在庇護所普遍以搜集物資的方式,發展生存的時候,新文村的食物供給,已經能基本實現自產自銷。
絕不盲目往城市中搬遷,牢牢地扎根在鄉村野外,逐步向周圍蠶食。
村民的年齡,覆蓋很廣,從幾歲的孩童,一直到六十七的老人。
男女比例相對均衡,并未出現那種男性占極多數的局面。
論精壯男性的占比率,與別的庇護所相比,相距甚遠。老弱婦孺的占比之高,在這個世道中,非常罕見。
外表上看,非常混亂。
無論是交通工具,還是生產工具,亦或是戰斗工具,看上去都非常混亂。馬匹拉的車和電力催動的車,在道路上并行,中間還夾雜著濃煙滾滾的蒸汽機;有人揮舞著鋤頭,有人開動著拖拉機;戰士們穿著古代的藤甲,擊殺著科幻片里的怪物。
最原始的,和最先進的,雜糅在一起。
給一種時空錯亂之感。
內里卻又是井井有條,規矩森嚴的。
就像繞著新文村,由里往外,一圈又一圈的防護車群。銹跡斑斑,看著很荒誕。卻被緊密連接,一絲不茍,起著非常重要的防護作用。
村里人說,有點像八卦陣。
村長說扯淡,不許搞封建迷信,要科學打擊喪尸。
權力高度集中,村民都得聽村會議的。
村會議是由各組組長組成的,組長都是村長的擁護者。
所有重要的規劃和決策,村長幾乎一而決。對于有疑議的村民,趙先生會幫你消除疑議,明確告訴你,不要懷疑,就是你錯了。
方式上很民主,實際操作又很獨裁。
這樣的獨特風格,與村長的個人性格,息息相關。
張村長這個人,心地善良,許多時候婆婆媽媽,模棱兩可。但對于喪尸的態度,又異常堅決,對付敵人時,甚至能干出引尸沖擊庇護所這種事。
信仰堅定,討厭個人崇拜,不信權威。
但自已卻偏偏是靠個人魅力,拉起的隊伍。
說他溫和純良,也無不可。風度翩翩,很迷人,連異性仇人,也愿趴在他的懷里。
但日常生活里,嘴巴很賤,常常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把人懟的啞口無。
努力奮斗,拯救世界,是他的目標。
但未必是他喜歡的事。
在早先的計劃里,村長是準備領著人,投靠庇護所,將大家交給官方,然后自已繼續逍遙自在。
計劃破滅,才有了如今規劃。
他喜歡的日子,依然是坐在檐下曬太陽,吃著花生米,喝點小酒。看著周遭的人熱熱鬧鬧,吵吵鬧鬧地生活。
不用操心那么多,管好自已就行。
可惜事與愿違。
他得主動推著新文村,盡快往前走。
靳霖和張強,領了各自的任務,回去執行了。
戰斗組和協戰組,每時每刻都在充盈著自已的力量。
年輕力壯的小伙子,被分到了戰斗組。他們沿著新文村的外延,搜尋物資,清理喪尸。在各種各樣的戰斗中,積累經驗。
幾乎每日都在刻苦地鍛煉,并且是以實戰的方式鍛煉。
新加入的幸存者,基本都是他們營救出來的。
藤甲和鴛鴦陣法,這種古老的東西,在末日里煥發了新的生機。十余人一組,披著輕便的甲胄,相互配合,進退有據,再加上指揮得當的話,并不害怕遇見小股的尸群。
大部分幸存者組成的團隊,在與尸群戰斗時,或多或少,都會有損傷。
尤其那種相持不下的戰斗,糾纏時間越長,出意外的概率越高。畢竟大部分人的戰力都很普通,不可能人人都像陸沉沉和薛甜甜那樣出色。
藤甲兵能有效避免這一點。
他們能在尸群里撐很久。
當然,因為始終是以團組的方式,應對危險。把所有人的戰力,都拉在了同一個水平線。這也導致,部分高端戰力,發揮不出相應的水平。
譬如小丁和陳成待在隊伍里,與其他同伴共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