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內心頗為焦灼。
包圍圈無法再派出人手營救,那邊的女人和孩子更多,稍有不慎,便會全體崩潰,兵敗如山倒。
唯一的高手,只剩薛甜甜。
但這種關頭,趙世清是不可能派出來的。
以張強對趙世清的了解,趙先生胸中自有丘壑,所思極深,所慮極廣,令人莫敢仰視。若事情進一步惡化,當真不可挽回,他可能會讓薛甜甜護著張文書殺出重圍,他自已則與眾人留下來死戰,吸引火力。
不過,張強三人也沒有后悔。
他們本來就是心胸坦蕩,豪氣干云之輩,做事務求竭盡全力,至于結果,則無法左右。若力竭而亡,那也是死得其所,不必愧對任何人,任何事。
卻聽“鐺”的一聲脆響。
陸沉沉手中長刀,劈砍過甚,再不堪重負,從中折斷了。
刀的前半截,卡在了喪尸的肩胛骨中。
他握著刀柄,大喝一聲,以后半截刀身,插進喪尸的口中。然后薅著喪尸的頭發,將其扔開。
面色深沉而凝重。
握著半截剩刀,依然沉著地戰斗著。
圈內舉著火把的女人“啊”了一聲,趕緊將手中的東西遞來:“陸沉沉,長槍!”
陸沉沉將半截剩刀,猛地甩在沖來一個喪尸的臉上,接過長槍,“唰”地刺了出去。喪尸被砸著額頭,臉面仰起,尚未及放下,槍頭已自此口中捅進,貫穿而出。
他抽出長槍,甩動著,將撲來的喪尸打翻在地。
論長槍,還是張文書最擅長。
配合著大喊大叫,槍槍進洞,列不虛發。
陸沉沉則要遜色一些,如今又看不清,接連幾次失利,差點讓喪尸咬著自已。他便以長槍當棍子使,猛地抽在喪尸腿的關節處,殺不死,但卻能令其跌撲于地。
但隊伍又停了下來。
殺不死的,終究還會圍上來。
如吸血的魚群,散了又聚,永遠盯著獵物。
三人汗如雨下,喘息粗重。
鐵打的身子,也會有疲憊之感。
一切,不過是在咬牙堅持而已。
張強忽然喊了一聲:“小陸!”
陸沉沉又遞出一槍,問道:“咋啦?”
“很高興認識你!”
“哦……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小丁喝了一聲,踹開一個喪尸,插嘴道:“那……我也高興認識你們!”
張強哈哈大笑,其他兩人也跟著笑。
對話開始有些莫名其妙起來。
女人們也感覺到了,但沒說什么。
大家都盡力了。
今夜確實很難,難過以往任何一次。大家所有的優勢,都在突發與夜色里消失了,只能憑著毅力硬抗。
若是按小規模組合來看,張強,陸沉沉,小丁這猛男團已經是此時的最高戰力了。
除非張文書,薛甜甜,陸沉沉這個營地鐵三角重新組合,否則即便派其它人來,也沒多大意義。說不定尚未接近,自已先陷入困境了。
但薛甜甜和張文書,在頂著那邊的壓力,根本走不開。
所以,結果并不樂觀。
營地已經沒有生力軍了。
此時,遠處卻遙遙傳來小胖墩的呼喊:“糧食,沖,沖,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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