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近些,對,撈到了。”
依然是張文書和趙世清,撐著木筏,沿水邊緩緩前行。
張文書手持長竿,竿頭掛一網。
仔細看向河里,見有河蚌,便下網撈取。
木筏上放有數個柳筐,筐內已存了許多河蚌,看樣子收獲頗豐。
自有了木筏之后,便增加了新的食物來源。水面漂浮的菱角,長的野菜,撈取極為方便。而遇見一些貝類,則不必再脫了鞋子,撲進水里胡亂摸了。
當然,目下還是有人需要下水摸東西的。
老蔣帶著陸永強,穿的清涼,在水里挖蓮藕。
蓮藕長在爛泥里,可不是用個網就能撈起來的。老蔣稍微有點經驗,光著腳踩在泥里,腳一踩一鉤,伸手便將其拎上來。
陸永強要差點,學了許久,才堪堪掌握點技巧。
此處水淺,木筏行進不便。他們采摘的蓮藕,便放在了漂浮于水面上的盆里。采的多了,便將盆推著岸邊,由徐真幾人取出裝走,將盆再推送回來。
滿載而歸之后,兩人跋涉爛泥,蹣跚上岸。
老蔣拎過一節蓮藕,在水中簡單涮洗,行至樹下,一屁股坐著。長長呼了一口氣,然后一口咬下去,聲音很脆。
陸永強有樣學樣,依靠著樹干,叉著雙腿,啃著蓮藕。
眾人圍坐過來。
徐真笑道:“晚上給大家炒個藕。”
大家卻等不及,紛紛吃起了生藕。
“有些澀,不過蠻好吃的”,仲黎黎拿著一節,笑嘻嘻地說道:“待這一片采完,應該夠我們吃好一段時間了。”
眾人也是這般想的。
便是陸沉沉,也呵呵傻樂起來。
食物是大家生存下去最重要的物資,盡管自打來了營地之后,基本沒挨過餓,不過多點食總是令人感到開心。
老蔣和陸永強腿上,還裹著泥巴。
經風一吹,漸漸干燥起來。
眾人也都臟兮兮的,啃著蓮藕,鼻間是特有的水腥氣。
“下午還繼續么?”
仲黎黎問了一句。
陸沉沉嘴里嚼著東西,頭也不抬,說道:“老張說下午放假,大家自便。”
“放假?”
仲黎黎愣了一下。
還真是個挺遙遠的詞匯。
薛甜甜皺眉,說道:“自便是啥意思?”
徐真呵呵笑道:“還能有啥意思,愛干嘛干嘛唄。我準備好好睡個覺,哪也不去,然后給王桐改一下衣服,將新進的食物整理一下。黎黎不是說想睡覺么,也好好睡一覺。你的話,可以跟小趙去散散步,吹吹風,過過二人生活。”
說起來,眾人還真沒怎么休息過。
雖說不用上班了,但從早到晚,內容被填的滿滿的。永遠都是干活,干活,干活……一方面,張文書催的緊;另一方面,眾人也在自已尋找各種活做,似乎干活也成為了大家尋找存在感的一種方式。
薛甜甜撇嘴,說道:“沒興趣。”
災變之前,兩人各自有事忙,約會都得抽空。
見面自然是無限歡喜。
這災變之后,反倒是天天待一起,沒意思。
“哦,對了,老趙沒空。”
陸沉沉聞,倒是說了一句。
“嗯?”
眾人不解。
仲黎黎好奇,說道:“不是說放假么?”
陸沉沉吃完了一節藕,心滿意足,抹了一把嘴,隨意地在身上擦了擦,說道:“老張說下午往山深處走走,看看有沒有大點的獵物。”
“世清哥也去?”仲黎黎對獵物挺感興趣的,說道:“我也去。”
陸沉沉點頭,說道:“我聽他們閑聊,是準備去的。”
薛甜甜笑了笑,說道:“打獵帶趙世清去?張文書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到時候還得分精力保護他吧?不如帶我去。”
談笑之間,木筏也撐回來了。
眾人起身,上前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