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的閃光燈更加瘋狂了,他們敏銳地捕捉著齊越臉上每一絲細微的扭曲。
這比一場浪漫的告白,可要精彩太多了。
就在胡同口的氣氛僵硬到極致,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爆發時。
一陣沉穩的引擎聲由遠及近。
一輛低調卻氣場十足的黑色紅旗轎車,無聲地停在了那排浮夸的豪車之后。
這輛車的出現,讓在場所有懂行的記者,都下意識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車門打開。
兩名穿著黑色西裝,身形高大的保鏢率先下車。
他們沒有一句廢話,只是用冰冷的眼神和不容抗拒的氣勢,迅速在混亂的人群中清出了一條通道。
緊接著,顧承頤控制著他的輪椅,緩緩地,從車上駛下。
他今天穿了一件質地柔軟的黑色羊絨衫,襯得他本就冷白的皮膚,愈發像一塊上好的冷玉。
他的出現,讓現場的溫度,都仿佛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王者降臨。
顧承頤沒有看那些瘋狂的記者,甚至沒有看那個臉色鐵青的齊越。
他的輪椅徑直滑到了孟聽雨的身邊,停下。
然后,他才緩緩抬起頭,那雙深邃如寒潭的墨色眼眸,第一次,正眼看向了齊越。
那眼神里,沒有憤怒,沒有嫉妒,只有一種如同看死物般的,極致的冰冷與漠然。
“我的女人。”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
“不需要廉價的鮮花。”
他頓了頓,視線如同最鋒利的手術刀,一寸寸地剮過齊越的臉。
“更不需要你的欣賞。”
齊越握著花束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