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怎么也沒想到。
顧承頤,不僅把那個女人帶來了。
還用這種近乎羞辱的方式,當著全京城所有名流的面,宣告了她的所有權。
蘇晚晴臉上那完美得體的笑容,一寸寸地皸裂。
她手中那只盛著粉色香檳的水晶高腳杯,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輕微悲鳴,杯壁上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
“晚晴,那那不是報紙上那個”
身旁的名媛話說到一半,就識趣地閉上了嘴。
誰都看得出,蘇晚晴此刻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嫉妒。
屈辱。
還有被當眾打臉的滔天怒火。
無數種情緒,在她胸口瘋狂翻涌,幾乎要將她的理智焚燒殆盡。
她看著孟聽雨身上那件看似簡單,卻風骨自成的旗袍,再看看自己身上這件華麗卻用盡心機的禮服。
第一次,她在一個女人面前,感覺到了“輸”。
這種感覺,讓她無法忍受。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喉頭涌上的腥甜,重新在臉上掛起一抹冰冷的,卻依舊優雅的笑。
她端著酒杯,踩著銀色的高跟鞋,穿過人群,徑直朝著那刺眼的一家三口走去。
既然你敢來,我就敢讓你當著所有人的面,身敗名裂。
“承頤哥哥。”
蘇晚晴的聲音,如同一串清脆的風鈴,恰到好處地響起,打破了那片詭異的沉靜。
她停在顧承頤的輪椅前,臉上是完美的、挑不出一絲錯處的笑容。
她的目光,狀似關切地落在顧承頤的身上,卻用眼角的余光,輕蔑地掃了一眼他身旁的孟聽雨。
“真沒想到你會來,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