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黎歲都嫁人了,還玩得這么花,裴哥你知道嗎?她的包廂叫進去了十幾個男模,嘖嘖嘖,也不怕她老公來抓。
不過我還挺好奇他老公長什么樣的,能讓她放棄你這么好的男人不要,和別人結婚。
裴京效才知道她竟敢點男模,他之前為了多點花活討好她也點過男模,太知道那些勾欄之人有多么會。
他哪還有什么心思工作,立馬叫陳榮景調了那包廂的監控,看到的每一個畫面都讓他氣到爆血管,一路腳踏油門過去。
結果一踹開門,她和那個男人都要親上了。
這如何讓他不生氣?
裴京效根據監控里看到的畫面,那個男人故意用指腹碰過她的嘴唇。
“閉嘴。”
他將花灑開到合適的溫度,幫她一下一下洗著嘴唇。
他用花灑弄了許久,也沒有停的意思,黎歲有些受不了了。
她一把推開那花灑。
“裴京效!”
“你夠了!”
那花灑水流猝不及防往他身上去,頃刻間,裴京效上半身濕透,襯衣貼著皮膚印出痕跡,短發凌亂,一雙陰沉的深眸寒氣侵人。
“夠了?”
“不夠,黎歲,不夠。”
“他還碰你哪了?”
他脖子青筋暴起,重逢后,這是黎歲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生氣,將一貫的清雋矜貴徹底撕裂,眼底暗色壓得深沉濃烈。
繼而又拿起那個花灑,去洗她的手。
不一會兒,兩人渾身幾乎都濕透了。
黎歲想說點什么,看到他那么生氣又什么都不敢說了。
因為他除了生氣,好像更多的是痛苦。
“如果顧寒不是我,你會那么玩嗎?”裴京效問她。
黎歲微蹙眉,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
他眼尾泛著血色般執拗的瘋狂,濃郁的情緒在眼底翻涌。
一把丟掉那花灑,扣著她肩膀。
“黎歲,你不過就是仗著我是顧寒,仗著我愛你,才敢那么肆無忌憚。”
“你是不是覺得你做了什么我都不會生氣?”
“不會拿你如何?”
黎歲的心一顫,是嗎?
因為是裴京效,所以她才敢?
“你現在不就生氣了嗎?”她小聲控訴。
“還把我弄到這里一遍遍洗,你是覺得我臟了嗎?”
她一雙眼睛霧氣瀲滟,分不清是浴室層層冉冉直上的霧氣還是其他。
楚楚可憐的,讓人心生憐憫。
裴京效眼睫輕顫了下,他氣得理智全無,對她好像太兇了。
他語氣緩和下來。
“我沒有覺得你臟。”
“正是因為我的寶寶太干凈太好了,所以不能讓別人碰。”
他抱著她,“寶寶,能不能答應我,以后別那樣玩了好嗎?”
“我是個人,我也有情緒,會傷心會難受。”
他抓過她的手按在自已心臟處。
和她在一起,他好像總是沒安全感的。
那顆心現在被她按著,跳動得更加厲害。
“現在這里好難受。”
“快要疼死了。”
“黎歲,你行行好,心疼心疼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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