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極其年輕的女人,身穿一身筆挺的警服,將她那火爆惹眼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她一頭利落的短發,五官精致,眉宇間卻帶著一股尋常女子沒有的英氣與銳利。
她就是林婉兒。
“警察!全部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林婉兒的聲音清脆而又充滿了威嚴,她右手持槍,動作標準而又充滿了力量感,黑洞洞的槍口,第一時間對準了人群最中央的喪狗。
而被打得只剩半條命的周文賓和趙興德,在看到那身警服的瞬間,眼中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救世主!
他們看到了救世主!
“警察同志!救命啊!”
趙興德連滾帶爬,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像條蛆蟲一樣蠕動到林婉兒的腳邊,死死抱住了她穿著警靴的小腿。
他伸出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手指,指向不遠處那個毫發無傷,神情淡漠的年輕人。
“是他!警察同志!就是他!”
“是他指使這群黑社會,要殺了我們啊!”
周文賓也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發出了凄厲的控訴:“我們……我們是受害者……求求你……快把他抓起來……”
林婉兒的秀眉瞬間蹙緊。
她銳利的目光,快速掃過整個現場。
一個神情淡定得過分的年輕人。
十幾個手持兇器,卻畏畏縮縮的混混。
兩個被打得不成人形,哭喊著“救命”的所謂受害者。
還有地上那五個顯眼的黑色金屬箱。
多年的刑偵經驗,讓她立刻將蘇晨鎖定為這起惡性事件的幕后主使。
她的槍口,緩緩從喪狗身上,移到了蘇晨的身上。
“你,過來。”
林婉兒的眼神銳利如刀,審視著蘇晨,“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然而,蘇晨只是冷笑一聲,甚至懶得去解釋。
他的目光,越過林婉兒,落在了那兩個以為抓住了救命稻草的廢物身上。
“你們確定,是我指使的?”
蘇晨的聲音不大,卻像一盆冰水,兜頭澆在了周文賓和趙興德的頭上。
與此同時,剛剛還畏懼警察的喪狗等人,也齊刷刷地轉過頭,用一種足以殺人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他們。
那眼神里,充滿了警告與威脅。
周文賓和趙興德的頭皮,瞬間炸裂開來。
他們看著喪狗等人那兇殘的眼神,又想起了剛才生不如死的毆打。
他們毫不懷疑,只要自己敢再多說一個字,今天就算警察在場,也絕對走不出這條廢棄公路。
就算僥幸活下來,以后呢?
得罪了這群亡命徒,他們下半輩子都將在無盡的報復和恐懼中度過。
更何況,還有一個比這群亡命徒恐怖一百倍的,深不可測的蘇晨。
一瞬間,兩人臉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凈凈。
趙興德抱著林婉兒小腿的手猛地一松,結結巴巴地開口,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不……不是……”
“是……是一場誤會……警察同志,都是誤會……”
周文賓更是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臉上擠出一個極為不自然的笑容。
“對……對!誤會!我們……我們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和這位……和這位小兄弟,沒……沒關系……”
“什么?”
林婉兒徹底愣住了。
她看著這兩個前一秒還指天發誓,后一秒就立刻改口,甚至開始為嫌疑人開脫的“受害者”,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受到了沖擊。
自己摔的?
能把自己摔得渾身骨折,血肉模糊?
當她這個省散打冠軍是白癡嗎?
她再次看向蘇晨,卻發現對方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帶著一絲嘲諷的微笑。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看,事情就是這么有趣。
林婉兒的胸口一陣起伏,一股無名火涌了上來。
她知道,這其中一定有天大的貓膩。
但受害者自己都說是誤會,她沒有證據,根本無法立案。
這種顛倒黑白,將法律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感覺,讓她感到了深深的無力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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