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郄龍喝醉了,自己一人完全可以對付,況且還帶著突擊步槍,很是自信。他快步靠近臨時廁所,開口詢問了一聲,沒有應答,遂皺眉掀開防水帆布查看。他使用強光手電探照廁所內部,根本沒人,目標不知去向。他立刻圍著臨時廁所四周搜尋,暫時沒有聯系營地的同伴,對講機就掛在外腰帶上。
他懷疑目標是喝醉走錯方向了,否則不會憑空消失不見,估計不會走太遠。他手持強光手電加快搜索速度,沒多久便發現草地上丟著一只中幫的戶外徒步鞋,除了目標不會是別人的。同時也印證了自己的懷疑沒錯,目標就是喝醉走錯方向,連鞋掉了也不知道。他繼續搜索前行,很快便發現第二只戶外徒步鞋,手電光束延伸向前,略一探照,趴在草叢中的人影清晰可見。
他馬上快速走過去,轉眼靠近趴在草地上人影,抬腳提了兩下,毫無反應,醉的不輕。他對此比不奇怪,因為深知果酒的后勁極大,一旦醉倒,睡到天亮也一定能醒。他不在乎郄龍的死活,但黑幫分子需要驗明身份,躺在野地里容易被草原的獵食者發現,撕咬個面目全非就麻煩了。
他隨即蹲下身來,準備將郄龍的身體翻過了,想辦法弄醒對方,盡快帶回營地內。他雙手用力翻動郄龍直接,后者左臂卻突然動了,曲肘打中他的面部,又快又狠。他的鼻梁當場被打斷,悶哼坐倒在草地上,鮮血止不住往下樓,意識模糊。他知道情況不對,本能去摸突擊步槍,結果臉上又挨了一腳,當場昏死過去。
郄龍側身踢昏向導后,迅速關掉強光手電,搜繳對方的akm突擊步槍,斜背身后。他麻利給向導搜身,沒發現其余武器,連備用彈匣都沒有,只找到半包香煙和一次性打火機,還有一些零錢。他這才起身,拖著昏迷的向導前行,很快抵達地勢低洼處,準備開始審問,時間緊迫。
他從戰術褲的側袋內取出準備好的塑料束帶和鋁箔膠帶,熟練而迅速地捆綁好向導的雙手雙腳,嘴巴也被封堵住,免得弄醒后發出叫喊。他不久伸手碰觸向導斷折的鼻梁,力道不輕不重,盡快將對
方弄醒。向導很快被鼻梁劇痛弄醒,雙眼勉強能睜開,但只能看到身前有模糊人影,具體相貌很難看清。
郄龍弄醒向導后,沒多廢話,直接詢問他是不是黑幫分子,或者拿錢為黑幫辦事。向導聽出是郄龍聲音,隨即明白對方是故意裝醉,自己和同伴的目的被識破了,真不該一個人來。他知道后悔沒用,遂準備拖延時間,等同伴前來搜尋,找機會脫困。他的嘴巴被鋁箔膠帶封堵住,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嗚嗚地搖頭,不知想說些什么。
郄龍很快取出帶消音器的g19手槍,頂住向導的頭部,然后果斷撕掉封堵其嘴巴的鋁箔膠帶,等待他開口說話。g19手槍頂住向導的腦袋,而且還帶有消音器,而且可以看到對方手指就扣在扳機上,隨時可開火。他不敢大聲呼救,喘息了幾口氣,搖頭開口告訴郄龍,自己是保護區的工作人員,根本不知什么黑幫分子,更別說為他們辦事了。
郄龍沒有任何表示,直接伸手捂住向導的嘴,然后用g19手槍瞄準對方左手尾指,下一秒果斷扣動了扳機。輕噗聲過后,向導左手尾指當場被打斷,飛出數米遠,落入草叢不見,創口處露出白森森的骨茬。向導痛得不停掙扎身體,嘴里嗚嗚地叫著,顯然疼得難以忍受,額頭上全是冷汗。
郄龍死死摁住向導,直至他疼勁兒過去,這才松開手,繼續詢問同樣的問題。他的審問經驗非常豐富,向導如果真不認識黑幫分子,絕不會急于撇清關系,否定的否定就是肯定,雙方必然有關系。對方斷個尾指就差點疼昏過去,堅持不了多久的,估計在來一槍就差不多了,或許用不了。
向導斷裂尾指,痛徹心肺,但還是堅持不說,希望能等待同伴前來搜尋。郄龍自然看出他心思,再度捂住對方的嘴,g19手槍消音器直接頂在斷指創口處,發力轉動,比開槍還有效。向導的反應更加劇烈了,很快就翻起了白眼,隨后都會昏死過去。郄龍及時抽回手槍,把消音器上鮮血在向導的衣服上擦擦,然后等他的身體停止掙扎,方才松開手。
向導嘴巴被松開后,不斷大口喘息著,臉色發白,始終不說話。郄龍沒有繼續發問,僅是舉起g19手槍晃了晃,無需多廢話。向導的身體立時條件反射式顫抖起來,顯然是無法再承受一次這非人的折磨了,不得不開口求饒,知無不。郄龍不久打昏向導,嘴巴和眼睛都用鋁箔膠帶封堵住,最后潛行朝營地靠近,還有兩名向導需要對付。
他已經把當前的情況通知了阿曼達,后者正在密切監視另外兩名向導的動靜,隨時通報給他。同伴失蹤,情況不明,兩名向導肯定在營地待不住,早晚會出來搜尋,正是伏擊的好機會。他找到自己故意丟棄的戶外徒步鞋,快速穿好,繼續繞行靠近營地,不久潛伏在幾十米外暗影中,等待兩名向導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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