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蓮京娜攥緊圓珠筆,面無表情地說道:“回答錯誤,還有兩秒鐘。”
丹尼爾顯然對方瓦蓮京娜很是了解,知道她說到做到,立刻抬手雙手道:“好吧,我承認是總部資助我上的醫學院,條件是為其工作五年,現在是第三年。”
瓦蓮京娜并未放下圓珠筆,冷冷看著丹尼爾道:“最后一次機會,希望你說實話。”
丹尼爾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當然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我外祖母是e國人,也曾在總部工作過。”
按照常規程序,瓦蓮京娜是無權詢問丹尼爾的,只是見其過于年輕,心中不免有所懷疑,故而有此一詐,結果還真有些收獲。她隨后沒有繼續深入詢問,畢竟雙方不是一個部門,容易因為誤會,如果丹尼爾要出賣自己和庫洛夫,也不會等到現在。她隨后收起圓珠筆,示意丹尼爾開車,保持沉默,氣氛尷尬。
半小時后,丹尼爾開車抵達一處私人診所,汽車停在路邊,兩人繞行至后門進入。他在醫學院上學時,曾在這家私人診所工作過,留有鑰匙,也清楚內部沒有攝像頭,十分安全。私人診所里沒有手術室,但卻有病床供患者輸液,環境也較為整潔。瓦蓮京娜不久側躺在病床上,撩起連帽衛衣,里面沒穿打底衫,只有內衣,相當養眼。
丹尼爾知道瓦蓮京娜不好惹,自然不敢多看,很快打開照明燈,熟練拆掉肋部的繃帶查看,傷口果然還在流血。他準備好一次性的手術器械,雙手認真消毒,私人診所里沒有手術服,一切從簡。他不久帶上醫用消毒手套,然后熟練給瓦蓮京娜進行局部麻醉,接著開始進行手術。
瓦蓮京娜肋部的傷口是跳彈造成的,因此傷口并不深,不過變形的彈頭留在里面,始終流血不止。她的傷勢原本并不太嚴重,但受傷后經過劇烈的運動,變形的彈頭有所移動,情況就變得復雜起來。丹尼爾很熟練地用手術器械撐開傷口,仔細搜尋變形的彈頭,發現并未深入體內,取出不難。
他很快便用手術鉗夾住變形的彈頭,小心從傷口內取出,沒發現傷及血管,隨即消毒止血縫合,相當麻利,最后注射消炎針劑,防止感染。他清楚最好的消炎方式是輸液,可兩人不能在私人診所久留,需要盡快離開,防止暴露。他收拾好用過手術器械和雜物,裝入準備好的垃圾袋中,全部帶走,盡量
不留任何痕跡。
瓦蓮京娜局部麻醉的藥效尚未過去,腿部發麻,行動不便。她不久由丹尼爾攙扶著離開私人診所,返回大眾suv車內,這次坐在后排座上,系上安全帶,閉目休息,昏昏欲睡。她迷迷糊糊乘車而行,也不知開了多久,隨后被丹尼爾攙下車來,接著坐電梯上樓,之后困得睜不開眼睛,什么都不清楚。
初冬的河水還不是很涼,但長時間泡在水中也相當難受,體溫下降的很厲害,必須盡快想辦法上岸。庫洛夫一口氣潛游至太晤士河河面的**區域,方敢露頭換氣,墜車現場的岸上有不少警察聚集,正在用戰術槍燈或強光手電探照河面,刺目的光束閃爍不停。太晤士的寬度不一,但平均都在百米以上,盡管手電光束內照射到對岸,可籠罩范圍有限,很難發現位于河面**位置的庫洛夫。
可是庫洛夫卻不敢久留,因為已經聽到空中傳來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正在朝事發現場飛來,需要盡快避開,他的水性很好,此刻已經脫掉外套、長褲和鞋襪,僅保留內衣,便于快速游動。他擅長冬泳,而且是在e國冬季最寒冷的季節中,相比之下,太晤士河河水的溫度根本不算什么。
庫洛夫深吸一口氣,果斷鉆入水下潛游,沒有游向對岸,而是順流而下,遠離現場。對岸此刻也出現了警察,而且沿河馬路已經封鎖,靠近就會暴露,目前他只能朝下游走,擺脫追兵后才能上岸。警方目標并不知道他已經逃離墜車現場,需要將河中的捷豹轎車打撈起來才能確定,不過肯定會對當前這段河面進行封鎖,自己需要盡快游出封鎖圈。
警用直升機很快飛抵事發區域,打開探照燈,沿著寬闊的河面展開搜索,范圍五百米左右。幾乎同時,河面上也出現了警方的巡邏快艇,配合直升機進行搜索,探照燈的光束將漆黑的河面照射的亮如白晝。不過河面超過百米寬,封鎖范圍五百米,兩艘巡邏快艇和一架直升機很難進行全面仔細的搜索,更多的作用是威嚇,令嫌犯不敢逃出封鎖區,如果他墜河沒死的話。
沒過多久,消防救援部門的潛水員乘坐快艇趕到,靠近捷豹轎車墜落的地點,隨即潛入水下搜尋,確定嫌犯是否在車內。太晤士河水的深度,平均約為八米,水質較為渾濁,夜間潛水搜尋并不容易。兩名潛水員經驗豐富,很快便找到捷豹轎車沉沒的地點,小心靠近搜尋,不久便發現車內沒有人。
其中一名名潛水員很快浮出水面,及時通知岸上警方的現場指揮官,報告捷豹轎車內沒有人,嫌犯已經逃脫。另一名潛水員留在水下,搜尋車內有沒有可疑的爆炸物,如果有發現,可以派專業人員進行拆除和引爆,在這之前還不能將捷豹轎車從河底打撈出來。警方指揮官得知車內沒有嫌犯后,立刻下令擴大封鎖區域,調派更多快艇進行搜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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