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南多警長道:“你和他曾關在一起,被發現時又同在一輛囚車里,如何能沒有關系?”
郄龍急道:“我真的不認識他,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費爾南多警長搖頭道:“現在我相信你已經沒用了,因為你和賈巴爾都要被移交給聯邦政府的相關部門,就在今晚。”
郄龍激動地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我不是賈巴爾的同伙,之前也根本不認識他,你們無權這樣對待我,我要投訴你們!”
費爾南多警長始終坐在折疊椅上,嘆氣道:“很抱歉,你無法投訴,因為此事涉及到國家安全,一切保密。另外,你現在處于失憶狀態,根本不知自己姓名和國籍,身上也沒有任何可證明的身份的物品,誰會相信你不是賈巴爾的同伙。”
他說完站起身來,想想說道:“聯邦政府的人員一小時后會抵達,如果在這之前你能想起什么,可隨時告訴我,我會盡量幫助你。”
郄龍目送費爾南多警長離開房間,神情沮喪地坐在病床上,雙手抓住頭發,低頭不斷苦想,似乎真準備回憶起些什么。可不久之后,他突然站起身上,拖至鐐銬走到房門上,試圖開門而出,結果發現被從外面鎖死了。他立刻伸手大力拍打房門,不斷叫喊自己不是賈巴爾的同意,要求馬上釋放。
他持續拍打房門,外面卻沒有任何回應,顯然看守知道他情緒激動,并不理會。他不久手拍疼了,隨即將折疊椅拖過來,因為有鐐銬的緣故,無法掄起來砸擊房門,遂平舉著頂撞,極為用力。合金房門相當堅固,折疊椅的
撞擊毫無用處,白白浪費力氣而已。他不久丟掉折疊椅,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表情十分絕望,稍后竟然失聲痛哭起來。
相鄰不遠的房間內,費爾南多警長站在液晶監控屏幕前,背手看著坐地痛哭的郄龍,眉頭微皺,手指夾著香煙,卻沒有點燃。阿曼達坐在后方不遠處,職業套裝換成了舒適的休閑裝,小口啜著咖啡,沉默不語。她清楚當前的情況陷入了僵局,不知該如何打破,持續下去對己方很不利,因為時間不多了。
費爾南多警長不久轉過身來,點燃香煙,看看阿曼達道:“你怎么看目標的表現?”
阿曼達沒有看液晶屏幕,直接開口說道:“目標的表現很難用常理來判斷,如果是未進行催眠之前,他當前的反應很不正常,很有可能是故意裝出來的。”
費爾南多警長追問道:“那催眠之后呢?”
阿曼達撇撇嘴道:“他明顯是受了刺激,一切皆有可能,我現在也無法進行判斷。”
費爾南多警長道:“你的意識是說,目標現在的狀況是由于催眠失敗造成的?”
阿曼達立刻搖頭道:“當然不是,與之相反,我認為催眠術是相對成功的,至少沒有出現更極端的自殘行為。”
費爾南多警長聽完冷哼道:“什么叫相對成功,就是目標現在這個樣子嗎!”
阿曼達道:“目標現在表現并不代表催眠術失敗了,有可能是正處于恢復記憶的階段,需要時間耐心觀察。”
費爾南多警長連連搖頭道:“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不能再等了,立刻進行下一步計劃。”
他說完轉走出房間,把阿曼達一人留在空曠房間內,只有郄龍的哭泣聲伴隨。阿曼達起身走到液晶監控屏幕前,默默注視屏幕上的郄龍,眼神復雜,不久喃喃自語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想起來了,我是m國人,我叫……”郄龍看到費爾南多警長和四名便裝男子出現在房間內,心知一定是聯邦政府的人員,立刻大聲叫喊起來。
費爾南多警長搖頭苦笑,什么話也沒話說,閃身讓四名便裝男子前行。郄龍身帶鐐銬,無法快速起身,坐在地上本能后退躲避,躲避靠近的四名便裝男子,最后竟然往床下鉆。四名便裝男子很快靠近郄龍,直接將他從病床下拽出來,封住嘴巴,戴上頭套,強行拖離房間,全程一不發。
郄龍感覺自己被拖行了幾十米,然后乘坐電梯下行,五分鐘后背帶入一輛箱式貨車,然后用兩條束帶固定在座椅上,根本無法動彈。他看不到車內的情況,卻能感覺身側和對面都坐著人,明顯是看守,肯定也攜帶著武器。他不清楚賈巴爾是否也在車內,兩人一旦被聯邦政府接管,情況就更復雜了,消息難免會走漏,處境十分危險。
箱式貨車很快開動,但始終聽不到外面的動靜,說明隔音效果很好,顯然是特制的車輛,專門用來押送重要人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