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籍兵團內有熟人,可以試著打聽一下,但目前還是準備先找阿米爾談一談,說服對方幫助自己調查化學武器的線索,也可以支付一些費用。她當了三年《每日晨報》國際新聞部的記者,雖經常出入世界熱點地區調查采訪,卻從未采訪到什么轟動性的新聞。部門主管對她的表現很不滿,如果這次再空手而歸,恐怕工作不保。
她并不在乎《每日晨報》的這份工作,只要能調查清楚x國化學武器的情況,不愁沒有國際大媒體相邀加入,所以果斷郄龍等人幫助十分重要。她從小便相貌出眾,生活也相當富足,卻不想被人當做花瓶看待,大學直接報考新聞系,立志當一名戰地記者。她親身經歷被反政府武裝烏卡軍團綁架囚禁,對西方主流媒體所宣傳的x國政府軍犯下戰爭罪行一事產生了嚴重懷疑,必須繼續調查下去,揭露真相。
她洗完澡后,直接去找阿米爾,結果沒找到,不在帳篷內,同時郄龍和薩米也見了。她當即詢問負責照顧他們起居的少年兵,得知被奈吉叫走了,情況不明。她很失望,卻沒有任何辦法,沒有奈吉的命令,誰也不能隨意在地下倉庫內走動,警戒哨除外。她只好返回自己帳篷休息,也許是逃亡一夜十分疲
憊的緣故,躺在防潮墊上,蓋著薄毛毯,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也不是過了多久,克洛薇被帳篷外的一個聲音叫醒,睡意朦朧中,聽上去像是艾倫。她獨自住有在戶外帳篷,因為被救的當地女子們要定時進行禱告,很是不便。她坐起身來,揉揉雙眼,然后打開帳篷入口的拉鏈,發現果然是艾倫,另外還有郄龍。她看到艾倫臉色很凝重,心知必定有什么事情發生,馬上開口詢問。
艾倫說有失蹤的歐美記者下落了,希望她能過去看一看,阿米爾和奈吉等人也在。克洛薇立知情況不妙,火速穿上衣服和鞋襪,鉆出帳篷便詢問艾倫,對方卻支吾著不肯說,不斷看郄龍。克洛薇隨即將目光轉向郄龍,沒有說話,無詢問。郄龍比艾倫果斷的多,很快告訴克洛薇,三名逃亡的記者被極端組織的成員抓住了,正在以此威脅政府軍停止進攻烏卡市,否則就處決人質,視頻已經上傳到網絡上了。
克洛薇清楚視頻上傳到網絡上是什么意思,說明已經有被抓的人質遇害了,場面一定很血腥,因此艾倫才不敢說。她沒再多問,很快和兩人前往奈吉的指揮部,穿過大片堆積的物資就到了,也是一個標準的野戰帳篷。三人進入帳篷后,奈吉、阿米爾和薩米都站在一張木桌前,無聲注視著桌面上的筆記本電腦,旁邊有衛星信號連接裝置。
烏卡是正常的網絡系統已經癱瘓,所用通訊只能通過衛星,而且政府軍干擾得也十分厲害,信號傳輸不是很穩定。視頻是半小時前上傳的,目前已經引起全世界的關注,各大媒體都競相轉發,熱度極高。克洛薇快速走到木桌前,阿米爾等人默默讓開,讓她自己重新播放一遍該視頻,當然是經過處理的,血腥場面打上了馬賽克。
作為一名戰地記者,克洛薇看過了太多死亡的場面,其殘酷血腥的場面令人永生難忘,無法用語形容。她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還是被視頻中的場面震驚了,忍住捂住了嘴,淚流滿面。盡管視頻中人質的面部打著馬賽克,可她還是認出了一名叫巴澤爾的自由記者,來自d國。
她見過很多死亡,但同行被處決場面還是第一看到,雖有馬賽克遮擋,可還是令人難以忍受,太殘忍了。她強忍悲痛看完視頻,伸手抓起桌面上香煙和打火機,轉身走到角落里,用顫抖的手掏出香煙叼在嘴里,可怎么也打不著打火機。她憤怒地將打火機仍在地上,不斷抬腳去踩,借此發泄心中悲憤和痛苦,不久終于哭了出來。
艾倫想過去勸解安慰克洛薇,可腿部有槍傷,此刻還拄著拐杖,有心無力。奈吉、阿米爾和薩米都和克洛薇不太熟,對方又是女性,不便過去勸解安慰,唯一合適的人選就是郄龍了。他們很快把目光轉向郄龍,示意他趕快過去安慰一下,總不能讓美女一個人無助地哭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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