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時漾讓他想起了高三那年的她,沉靜平和下帶著幾分小女生的單純懵懂。
那是她和幼年沈妤最像的時候,既有比同齡女孩沉靜平和的性子,又有著那個年齡女孩獨有的單純懵懂。
這幾年也不知道她是為了配合他的步調還是他影響了她,這幾年的時漾沉定了許多,任何時候都和他一樣,情緒是萬年不變的平和,沒有大喜也沒有大悲大怒,就一直是很平穩的性子,連結婚離婚都是平和談判的。
傅景川長吐了口氣,騰出一只手,伸過她肩后,輕輕揉了揉她頭發,很憐惜的一個動作。
時漾卻被揉得滿心驚悚,背脊不由微微挺直了些,眼眸微微瞪大,但沒敢看向他。
傅景川從后視鏡里看到了她眼眸里的困惘。
“你放心吧,我沒被奪舍。”像是清楚她心中所想,傅景川突然開口。
時漾勉強牽了牽唇:“你今天哪哪都透著不對勁。”
“是嗎?”輕而慢的反問,但并不是真心在反問,反而帶了絲自嘲的味道。
時漾不由扭頭看傅景川。
傅景川也扭頭看她,沒有打算瞞她:“我今天聽說了一些你小時候的事。”
時漾一下就想到了他剛才問她小時候有沒有拍過照片的事,一下就聯想到了沈妤。
她笑笑:“你還沒死心啊。”
傅景川也笑笑,沒接話。
他確實沒死心,只是很可惜,他同樣沒有沈妤小時候的照片,沒辦法拿著照片問她,是不是和她小時候一樣。
小時候他不愛拍照,甚至是抗拒拍照,他不喜歡在鏡頭前僵硬地任人擺著姿勢,也不喜歡大合照里看著他父親和方萬晴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樣子,在那個早早就叛逆的年紀里,他從不認方萬晴是他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