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凌握緊兩枚玉佩,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壓抑的愧疚與痛苦在此刻洶涌而出。他閉上眼,緊緊捂著兩枚玉佩,任由淚水無聲滑落。
徐行在車外隱隱聽到,卻不敢抬頭。他跟隨公子多年,從未見他如此失態,只覺得這林間的風,都帶著幾分刺骨的涼。
過了許久,林冬凌才恢復平靜,將玉佩在給徐行,吩咐道:“按我之前說的,告訴她身世。馮家的事照實說,但別提我。就說她父親與馮家一同流放,早已不在了。”
“是。”徐行應道。
“還有”林冬凌頓了頓,指尖摩挲著“秀”字玉佩:“在那邊給馮家建個祠堂,讓她給娘親上香磕個頭。”
“屬下明白。”
林冬凌沒再說話,車簾被重新放下,遮住了車內所有的情緒。
徐行躬身退后幾步,轉身離開了小樹林,仿佛從未來過。
馬車依舊靜靜停在原地,許久后,才緩緩駛離,消失在密林深處。
三日后,徐行回來了。
他是午時到的,林如萱一家四口正在院子里吃飯,見他進門,林如萱立刻放下碗筷迎上去,臉上滿是期待又忐忑的神色:“徐當家,怎么樣?查到了嗎?”
徐行點點頭,神色卻有些凝重,他拉著林如萱在石階上坐下,劉遠也湊了過來,一臉關切。
“如萱,這玉佩確實是線索。”徐行拿出玉佩遞還給她:“它來自京城的馮侍郎府。你是馮侍郎的外孫女,你母親叫馮秀,你父親抱歉,我沒查到,只知是個讀書人。”
公子不讓他說,他也不敢給小姐瞎編一個爹,便只好說沒查到了。
徐行嘆了口氣,繼續道:“當年馮侍郎遭了難,被流放漠北苦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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