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唐津城外。
旌旗蔽日,甲光向陽。
八萬五千名大夏將士,已經集結完畢,組成了一個個整齊的方陣,肅立在廣闊的平原之上。
刀槍如林,氣勢如虹。
神機營的士兵們,人手一支嶄新的“龍興元年式連珠銃”,黝黑的槍身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他們的臉上,是久經戰陣的沉穩與自信。
玄甲重騎兵們,跨坐在高大的戰馬之上,人馬俱甲,只露出一雙雙銳利的眼睛。他們是戰場上無堅不摧的鐵流,是所有敵人的噩夢。
步兵方陣的士兵們,手持長槍,腰挎佩刀,如同一座座不可撼動的山岳。
炮兵部隊,則護衛著那三百門令敵人聞風喪膽的“龍興二年式”后膛炮,炮口直指東方,仿佛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噴吐出毀滅的火焰。
陳平川身穿一身金色的龍鱗甲,騎在一匹神駿的白色戰馬之上,緩緩地巡視著自己的軍隊。
他的身后,跟著秦鋒、石頭、丁遠、林勇等一眾大夏高級將領。
每一個士兵看到皇帝陛下的身影,都會挺直胸膛,目光中投射出無比的崇敬與狂熱。
這就是他們的皇帝,帶領他們從江徽府一路打到京城,又從京城打到漠北草原,如今,又帶領他們跨過大海,征伐異國,從無敗績!
跟著這樣的皇帝,何愁天下不定!
巡視完畢,陳平川勒馬停在陣前,拔出腰間的天子劍,劍指前方。
“將士們!”
他的聲音,通過內力加持,清晰地傳遍了整個軍陣。
“在我們的腳下,是倭國的九州島!我們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蕩平了這里所有的抵抗勢力!”
“但是,這還不夠!”
“在海的對面,在本州島,還有一個叫織田信長的家伙,他集結了五萬大軍,正妄圖螳臂當車,阻擋我大夏的天威!”
“你們說,我們該怎么辦?”
“殺!殺!殺!”
八萬五千將士齊聲怒吼,殺氣沖天,連天上的云層,都被這股氣勢沖散。
“好!”陳平川高舉天子劍,“朕今日,便帶領你們,踏平大阪,兵臨京都!朕要讓那織田信長,跪在朕的面前,為他犯下的罪行懺悔!”
“朕要讓這倭國,從此臣服在我大夏的腳下,永世不敢再生反叛之心!”
“全軍,出發!”
“萬歲!萬歲!萬歲!”
在山呼海嘯般的吶喊聲中,大夏征倭大軍,正式踏上了北伐本州島的征程。
大軍分為水陸兩路。
石頭和林勇,率領七萬步兵和炮兵,作為陸路主力,沿著九州島的北岸,向著本州島最西端的下關海峽進發。
而陳平川,則與秦鋒一起,率領五千玄甲重騎和一萬神機營精銳,登上了丁遠統帥的龐大艦隊,從唐津港出發,直撲大阪。
之所以這樣安排,是陳平川深思熟慮的結果。
從九州到大阪,陸路遙遠,且地形復雜,大部隊行軍緩慢。而水路則要快得多,可以出其不意,直插織田信長的心臟。
讓石頭率領主力走陸路,一方面是為了穩扎穩打,清剿沿途可能出現的抵抗,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吸引織田軍的注意力,為水路大軍的突襲,創造更好的條件。
……
海面上,數百艘大夏戰船,乘風破浪,浩浩蕩蕩地向著東方駛去。
旗艦“定遠號”的甲板上,陳平川憑欄而立,海風吹動著他身后黑色的披風,獵獵作響。
秦鋒站在他的身側,看著遠處漸漸模糊的九州島輪廓,有些擔憂地說道:“陛下,我們就帶這么點人,直接去大阪,會不會太冒險了?織田信長可是有五萬大軍。”
陳平川笑了笑,反問道:“秦鋒,你覺得,打仗靠的是什么?”
“兵力,裝備,士氣,謀略……”秦鋒回答道。
“說得對。”陳平川點頭,“兵力,我們的確不占優勢。但其他的呢?”
“裝備,我們有連珠銃,有后膛炮,領先他們不止一個時代。士氣,我大夏將士,百戰精銳,豈是那些各自為戰的倭國武士能比的?至于謀略……”
陳平川的眼中,閃過一絲自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