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養三郎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冷冷地聽著魏長明的哭喊。
他的獨眼里,充滿了輕蔑和不屑,就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在賣力地表演。
一個副將湊上前來,低聲問道:“大人,這魏長明好像是想投降,我們……”
“投降?”犬養三郎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現在才想投降?晚了!”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攻破江徽府,殺光這里所有的人,搶光這里所有的東西,用最殘忍的方式,來發泄他心中的滔天怒火!
至于魏長明這個軟骨頭的狗官……
犬養三郎看著城墻上那個還在喊叫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他要讓這個蠢貨,親眼看著自己的城池被攻破,然后在無盡的絕望和恐懼中,被他一片一片地割下肉來!
“告訴他,”犬養三郎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想要活命,可以。讓他自己打開城門,跪著爬出來,舔干凈我靴子上的泥土。我可以考慮,給他留個全尸。”
犬養三郎那充滿侮辱性的話語,很快就由一個懂得漢話的倭寇,高聲傳到了城墻之上。
魏長明聽完,整個人都僵住了。
讓他自己打開城門?跪著爬出去舔鞋底?
這……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是堂堂的江徽府知府!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魏長明氣得渾身發抖,臉色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紫。
他知道,犬養三郎這是在戲耍他。
以倭寇的殘暴本性,就算他真的照做了,下場也絕對是死路一條,而且會死得更慘。
投降是死,不投降也是死!
橫豎都是一死,魏長明心中那僅存的一點點骨氣,反倒被逼了出來。
“守城!都給老子守城!”他對著周圍已經軍心渙散的守軍,歇斯底里地咆哮道,“誰敢后退一步,殺無赦!給我頂住!一定要頂住!”
然而,他的話,此刻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士兵們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鄙夷和不信任。
剛才哭著喊著要投降的是你,現在逼著我們去送死的也是你。憑什么?
人心一旦散了,就再也聚不起來了。
城下,犬養三郎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他看著城墻上亂作一團的景象,獨眼中閃過一絲猙獰的殺意。
他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武士刀,刀鋒在陽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寒光。
“攻城!”
他猛地向前一揮,發出了最后的命令。
“殺光城里所有的男人!搶光所有的女人和財富!”
“嗚——!”
低沉的號角聲響起,數千名倭寇,如同出籠的野獸,發出了震天的嚎叫,扛著簡陋的云梯,推著巨大的攻城車,如潮水一般,朝著江徽府的城墻洶涌而去。
“放箭!放箭!”
城墻上,幾個忠于職守的軍官還在拼命地指揮著。
稀稀拉拉的箭雨落了下去,卻無法阻擋倭寇瘋狂的沖鋒。
很快,一架架云梯就搭在了城墻上。
無數倭寇嘴里叼著刀,像猴子一樣,順著云梯向上攀爬。
“滾木!礌石!都給老子往下砸!”
城墻上,亂成了一鍋粥。
守軍們各自為戰,有的還在拼死抵抗,將滾木礌石奮力推下城墻,砸得下面的倭寇鬼哭狼嚎。
有的卻已經嚇破了膽,扔下武器,轉身就往城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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