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動手!等他們靠近了,我親自去問問!看看他犬養三郎到底要耍什么花樣!”
很快,倭寇的艦隊就抵達了亂石島外圍的海域,將整個島嶼團團圍住。
犬養三郎的旗艦,如同一頭巨獸,蠻橫地沖在最前面。
他站在船頭,一身黑甲,手按刀柄,獨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
“海哥!你這個縮頭烏龜!給我滾出來!”犬養三郎用生硬的漢話,發出一聲怒吼,聲音遠遠地傳到了島上。
海哥乘坐著一艘小船,在幾個心腹的護衛下,迎了上去。
他停在雙方陣前的安全距離,沖著犬養三郎的旗艦大聲喊道:“犬養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為何帶這么多人,氣勢洶洶地來我亂石島?”
犬養三郎看著海哥那一臉“無辜”的表情,心中的怒火更是燒得旺了三分。
他媽的,殺了老子的人,現在還跟老子裝蒜?
“我什么意思?”犬養三郎怒極反笑,“海哥,我倒想問問你是什么意思!山田他們,是不是你殺的?!”
“山田?”海哥一臉的茫然,“哪個山田?我根本不認識!我殺他干什么?”
他是真的不知道。
聽潮閣那種地方,他這種當大哥的,自然是不屑于去的。山田那種小隊長級別的人物,他也確實沒放在心上。
但在犬養三郎看來,海哥這副一問三不知的嘴臉,就是最拙劣的狡辯!是心虛!是把他當傻子耍!
“哈哈哈!”犬養三郎狂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鄙夷和殺意,“好一個不認識!你這條忘恩負義的狗!還敢狡辯!”
“吃了我的,喝了我的,現在翅膀硬了,敢反咬主人了是吧?!”
那句刺耳的“狗”,像一根燒紅的鐵針,狠狠地扎進了海哥的心里。
他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士可殺,不可辱!
他海哥,好歹也是在這片海上稱霸一方的梟雄!什么時候受過這等指著鼻子的侮辱?尤其還是當著自己這么多兄弟的面!
“犬養三郎!”海哥的眼睛紅了,他指著犬養三郎,聲音都在發抖,“你……你欺人太甚!”
“上次你黑了老子的貨,老子認了!想著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不想把事情鬧大!你他媽的倒好,蹬鼻子上臉,還敢帶人殺上門來,往老子頭上扣屎盆子!還敢罵老子是狗?!”
海哥越說越氣,胸中的怒火徹底爆炸了。
“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狗急了,也他媽的會咬人!”
“兄弟們!”他猛地拔出腰間的砍刀,指向倭寇的艦隊,用盡全身的力氣怒吼道:“跟這幫東瀛雜碎,拼了!”
“吼!”
亂石島上,埋伏在各處的海盜們,發出一聲怒吼,準備拼命。
“八嘎!”犬養三郎沒想到海哥非但不求饒,還敢主動宣戰,更是怒不可遏,“給我沖!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殺!”
雙方的艦隊,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喊殺聲,兵器碰撞聲,慘叫聲,瞬間響徹了這片海域。
亂石島的海盜們,雖然裝備和訓練都不如倭寇,但他們占據著地利,而且被逼到了絕境,一個個都爆發出了悍不畏死的血性。
然而,血性,并不能完全彌補實力上的巨大差距。
倭寇的武士刀鋒利無比,刀法精湛。那些穿著簡陋皮甲的倭寇武士,如同下山的猛虎,一旦跳上亂石島,就展開了瘋狂的屠殺。
海盜們手中的魚叉和砍刀,在他們面前,顯得是那么的脆弱。
一個照面,就有無數海盜倒在了血泊之中。
鮮血,染紅了黑色的礁石。
戰況,從一開始,就呈現出一邊倒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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