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錦寧進來,徐皇后便對著錦寧招手:“寧寧,你來了?”
錦寧走到跟前,就要行禮:“參見皇后娘娘。”
“自家人,便不必這樣生疏,快些落座,同本宮一起用膳。”徐皇后含笑道。
錦寧面色平靜地看向了徐皇后,心中卻想著,徐皇后這無緣無故的,讓自己到鳳儀宮來用膳,安了什么心?
也不能怪錦寧把徐皇后想得太壞。
畢竟……誰經歷了前世的事情,都不會把徐皇后當成好人。
錦寧還是坐下了。
旁邊的趙嬤嬤,看著錦寧說道:“裴大姑娘,你來得正好,可以陪著娘娘用膳。”
“娘娘為了太子殿下的事情憂心,一整日都沒吃東西了。”徐嬤嬤憂心忡忡地開口了。
徐皇后板著臉,看向趙嬤嬤,呵斥道:“閉嘴,不要胡說。”
“宸兒他犯了錯,惹寧寧不快,被陛下懲罰,是應該的。”徐皇后這話,聽起來十分體諒錦寧。
錦寧聽著這主仆兩個人一唱一和,便明白,徐皇后為什么喊自己來這。
這是想讓她到蕭熠跟前,為蕭宸說情。
錦寧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繼續說道:“都是錦寧不好,連累了殿下,害娘娘為此憂心。”
“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你就怪你那個妹妹……”
說到這,徐皇后嘆息了一聲:“就是宸兒到底是太子,若是被禁足的久了,難免會生出一些閑碎語來,影響了儲君的威信。”
徐皇后抬頭看向錦寧,便將目的說了出來:“雖說宸兒是咎由自取,可你是未來的太子妃,和太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太子被禁足,與你來說,并非什么好事。”
“所以,寧寧,你明白應該怎么做了嗎?”徐皇后微笑地直視著錦寧。
如果說剛才是暗示,現在就是明示了。
雖然只是被禁足半個月,但徐皇后還是忍耐不下去。
想著快些讓太子解除禁足。
錦寧知道,現在還不是和徐皇后撕破臉皮的時候,明說至此,也不能繼續裝傻充愣了,于是只好道:“待到明日,臣女見了陛下,會為太子陳情。”
徐皇后道:“不必明日了,陛下此時,應該已經回了玄清殿。”
徐皇后看著桌子上的湯盅說道:“這里面是本宮差人為陛下熬的參湯,便勞錦寧,替本宮送去吧。”
錦寧點頭稱是,接著便起身,捧起那湯盅,對著徐皇后說道:“那臣女,這便往玄清殿去了。”
徐皇后對錦寧的知趣,很是滿意。
錦寧退下后。
趙嬤嬤便對著徐皇后說道:“娘娘請放心,裴大姑娘定能明白其中利害關系,一定會為殿下求情的,裴大姑娘若求了情……陛下肯定會解了殿下的禁足。”
徐皇后面容微冷:“陛下竟然為了這樣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庶女,如此懲罰我兒!”
其實今天清晨,她便想讓錦寧為蕭宸說情,但又怕操之過急,陛下余怒未消,這才忍到了傍晚。
“若讓她真入了太子府,那還了得?”徐皇后冷嗤了一聲。
當然,她雖然對錦寧不滿,不打算讓錦寧入太子府,也不妨礙,她今日利用錦寧去求情。
至于錦寧……
錦寧捧著湯盅,站在玄清殿外面的時候,唇角微微一勾。
她雖然不愿意去給蕭宸求情,但此時能光明正大的,在皇后的首肯下,去見一見蕭熠,對她來說,也不是什么壞事。
只是不知道,有朝一日,徐皇后知道她將什么人送到了陛下的跟前,會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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