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發現出現了兩個我之后,我開始變得很痛苦。
因為神識的我掌控了自己的肉身,但我還是不知道該如何修煉。
神識的我因為達不到目的而感到痛苦,這種痛苦逐漸轉化為我的執念。
直到有一天,我失手打死了一個人。”
方墨對這老東西說話動不動就停頓的習慣有些不耐煩:
“你再墨跡,老子先把你閹了。”
每次講故事講一半就留著下一章,這特么誰受得了?
蘇瑾縮了下脖子接著說道:
“當時我走在大街上,或許是因為找不到修煉方法,導致心情煩躁。正好迎面走來一個書生,長得比我俊那么一丁點,我一怒之下就給了他一拳。
沒想到那小子直接被我打爆了腦袋。”
方墨連忙問道:“怎么回事?”
當時的蘇瑾可是個凡人,就算是學了什么武功,也不可能徒手把人家腦袋給打爆。
蘇瑾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當時就是心里想著打死這小子,然后體內就忽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
從那天起,我發現周圍的人情緒越強烈,我就越能從他們身上汲取力量,就好像……在吞噬他們的情緒一樣。”
方墨眼神冰冷:“所以你扯了半天,就告訴我這么一個結果?”
這不是廢話嗎?
他當然知道這老東西可以靠吞噬別人情緒修煉,但他要的是修煉方法!
雖然他現在有自己的修為,但是誰知道這問心界還隱藏著多少修仙者。
知己知彼總不是壞事,說不定哪天碰上個厲害的對手,他還能有辦法應對。
就好比一個業余考古愛好者想去考察埃某及的棺槨,事先了解一下外國的墓葬習俗以及棺槨的構造原理肯定是沒有壞處。
蘇瑾渾身一抖,那凌冽的殺意嚇得他連忙跪下求饒:
“前輩高抬貴手啊!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其它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方墨感覺再逼問也問不出什么來,于是隨手一道劍意將蘇瑾抹殺掉。
蘇瑾的神魂在他體內被抹殺后,外面的肉身失去聯系,瞬間往下掉落。
方墨控制住蘇瑾的肉身,仔細搜刮了一圈,找到一塊黑鐵令牌,除此之外并無他物,連個儲物袋都沒有。
“有沒有搞錯,這老東西出門不帶錢的?”
方墨罵罵咧咧地使了一道“卸甲冥炎”,將蘇瑾的肉身焚燒干凈。
那塊黑鐵令牌他從蘇瑾的記憶里看到過,這是蘇家核心人員才有的身份令牌,而他手中這塊自然是地位最高的“老祖令牌”。
至于蘇瑾身上的資源啥的,也許是方墨剛才搜魂太匆忙,只關注搜尋修仙界有沒有其它勢力,而忽略掉了蘇瑾一些無聊的日常,導致他并不知道蘇瑾是真的窮,還是把寶貝藏起來了。
“這里沒有靈氣,所以沒有儲物袋倒也說得過去。但是這老東西活了兩萬年,不可能啥寶貝都沒有。”
方墨扭頭望向萬安城里某個方向,那是蘇府的位置。
剛才蘇瑾被他輕易抹殺,并不是因為對方太弱,而是因為現在的他太強了!
在他沒出現之前,蘇瑾可是問心界明面上最強的存在!
要不然剛才也不會如此自信地主動攻擊他的神魂。
既然蘇家曾經出過這么一位厲害的“老祖”,若是任由蘇家發展下去,指不定哪天就會再誕生第二個“蘇瑾”。
所以斬草除根還是很有必要的。
一念及此,方墨的雙眸因為殺意而變得漆黑如墨,渾身縈繞著黑色魔氣,宛如一尊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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