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亮知道此次闖禍不小,后面肯定有厲害人物前來報復,他早已找到退路。本來打算通過升天洞前往州府避難,但想到李無赦被自己擊斃,縣衙與州府來人,肯定會調查曾經與自己有過交往的人,小碗爺孫估計會遭殃。因此他有了新的決定,他要帶著這爺孫倆到岳陽鎮避禍。
張亮站在岳陽鎮的石板街上,感受著只有四倍重力的"輕盈"。他的肌肉記憶還停留在現城的八倍重力環境中,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仿佛隨時能躍上房頂。鎮上的居民投來敬畏的目光――從高重力區來的人,在這里都是不可小覷的存在。
"張大哥,你看這個鋪面怎么樣?"小碗拽著他的袖子,指著街角一處掛著"吉鋪招租"木牌的店面。她的臉蛋紅撲撲的,在四倍重力下,這個在縣城里瘦弱的姑娘現在步履輕快得像只小鳥。
張亮打量著這間兩層小樓。木質結構,前店后坊,正適合做豆腐生意。"位置不錯,離鎮守府也近。"他點頭道,"就這里吧。"
小碗的爺爺老李頭佝僂著背走過來,在四倍重力下,他的腰似乎挺直了些。"張恩公,這地方租金怕是不便宜..."
張亮從懷中掏出一個沉甸甸的布袋,里面裝著從縣城當鋪"借"來的金銀。"李叔,您別擔心這個。這些錢足夠盤下鋪面,再置辦些家伙什。"
老李頭渾濁的眼睛里泛起淚光,粗糙的手緊緊攥住布袋。"老頭子這輩子沒想過還能...還能..."
"爺爺!"小碗抱住老人,轉頭對張亮說:"張大哥,我和爺爺一定把豆腐店經營好,等你回來。"
張亮心頭一熱,卻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他望向鎮子東邊,那里是通往清溪村的方向。"我還得去接幾個人來。"
當晚,張亮在客棧房間里整理行裝。四倍重力下的岳陽鎮夜晚靜謐安詳,與縣城那種壓抑的八倍重力環境截然不同。
"從八倍到四倍容易,從二倍到四倍..."張亮喃喃自語。清溪村只有兩倍重力,那里的居民來到岳陽鎮會面臨怎樣的挑戰?但比起隨時可能被州府爪牙抓走的危險,重力適應反而是小問題了。
第二天黎明,張亮便啟程前往清溪村。岳陽鎮到清溪村的路程在四倍重力下顯得格外輕松,他的身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沿途的景色從崎嶇山巒逐漸變為平緩丘陵,重力指數也在不斷的下降。
當張亮踏入清溪村地界時,熟悉的二倍重力讓他渾身一輕,但隨之而來的是肌肉的不適應――他感覺自己隨時會飄起來。村口的孩子們看見他,驚呼著跑開:"快看!高重力區來的人!"
張亮苦笑著搖頭,按照地址找到了東頭第三戶人家。那是一間簡陋的茅草屋,門前種著幾畦青菜。他剛要敲門,門卻自己開了。
"我就知道是你。"牛令狐站在門口,黝黑的臉上掛著狡黠的笑容。這個從地球穿越而來的年輕人比張亮上次見他時壯實了不少,手臂上隆起的肌肉顯示出他已經適應了這個世界的重力法則。
"鼻子還是這么靈。"張亮拍拍他的肩膀,"小滿和她爺爺在嗎?"
"在后院整理藥材呢。"牛令狐側身讓張亮進屋,"你在外面弄出不小動靜吧?"
張亮臉色一沉:"胡說八道。"
牛令狐奸笑一聲:"以你的天賦手段,到了哪里都會一鳴驚人。"
"我殺了州府派在縣里的鐵手判官李無赦。"張亮簡短地說,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牛令狐倒吸一口涼氣:"州府不會放過你的。十六倍重力區的那些怪物..."
"所以我得把你們都接走。"張亮打斷他,"岳陽鎮,四倍重力。小碗和她爺爺已經在那邊準備開豆腐店了。"
牛令狐的眼睛亮了起來:"四倍重力?那我們豈不是..."
"會很強。"張亮點頭,"至少在鎮上是這樣。"
后院傳來石磨轉動的聲響,張亮跟著牛令狐走過去,看見小滿和她爺爺正在分揀藥材。藥香氣彌漫在空氣中,讓張亮想起了地球上中藥店的味道。
"張大哥!"小滿先看見了他,驚喜地叫道。這個清溪村長大的姑娘在二倍重力下動作靈巧得像只小鹿,但張亮知道,一旦到了岳陽鎮,她的潛力將得到完全釋放。
小滿的爺爺停下手中的活計,擦了擦汗:"張小子,好久不見。"
張亮向他們說明了來意,并詳細解釋了重力差異帶來的優勢。起初,老人有些猶豫,畢竟要離開生活了一輩子的村子。但當張亮提到州府可能派人來清溪村搜查時,老人立刻變了臉色。
"李無赦那種畜生死了活該!"老人憤憤地說,"但州府那些穿黑衣服的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