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國聯軍戰敗的消息，如雪片般霸屏世界各大媒體，人們驚呼這個新的恐怖勢力為何如此逆天，短短一些時日，就積累了如此實力，輕易打敗五國聯軍。

張亮也沒有發現兩個灰衣人有行動的跡象，注意到他們愿意跟隨梟雄的隊伍看熱鬧，也就沒有離開的意思，他想看看這兩個灰衣人的實力，尤其是想通過他們發現其他平行世界的高手在地球上的存在，也就小心地隱匿自己的身形，圍在梟雄的總部附近。

硝煙像一層厚重的裹尸布，覆蓋著整個峽谷。梟雄站在被炮火削平的山脊上，腳下踩著五國聯軍最后一面殘破的旗幟。風卷著刺鼻的硫磺味和血肉燒焦的惡臭撲面而來，他卻像一尊雕像般紋絲不動。

"領袖，統計完成了。"副官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沙啞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我們殲滅敵軍五千七百人，俘虜八百，繳獲坦克十二輛，火炮三十門，輕武器不計其數。"

梟雄沒有回頭，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他的目光越過峽谷，望向遠處仍在冒煙的敵軍指揮所。三天前，那里還飄揚著五面不同國家的旗幟，現在只剩下一片廢墟。

"霍華德先生要求與您通話。"副官遞過衛星電話，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梟雄接過電話，走向一塊相對平整的巖石坐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冷靜得近乎冷漠的聲音："恭喜你。我們對結果很滿意。"

"代價很大。"梟雄簡短地回應，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手槍的握把，"我們損失了三分之一的精銳。"

"必要的犧牲。"霍華德的聲音沒有絲毫波動，"現在，是時候進行第二階段了。"

梟雄的肌肉瞬間繃緊："現在？我的士兵需要休整，占領區還沒有完全控制……"

"薩拉共和國。"霍華德打斷他，仿佛沒聽到他的顧慮，"他們的貨幣已經連續三周貶值，股市跌了15%。我們需要一場'動蕩'，讓情況...惡化一些。"

梟雄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薩拉共和國，那個擁有六十萬正規軍、完備防空系統和疑似核武器的地區大國？距離他們現在的控制區足足有一千多公里？

"這不可能。"他壓低聲音，"即使有你們的空中支援，我們也無法……"

"不是全面戰爭。"霍華德的語氣變得危險地輕柔，"制造一些...邊境事件就夠了。幾個爆炸，幾起襲擊，讓國際資本感到不安。你知道該怎么做。"

電話掛斷了。梟雄緩緩放下衛星電話，發現自己的掌心全是冷汗。副官站在不遠處，眼中滿是疑問。

"召集指揮官。"梟雄站起身，拍了拍沾滿灰塵的作戰服，"我們有新任務。"

地下指揮所里，十二名高級指揮官圍坐在一張鋪滿地圖的長桌旁。當梟雄轉達強國的命令時，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薩拉？"負責特種作戰的哈基姆第一個跳起來，"他們的特種部隊比我們整個軍隊都多！這是自殺！"

情報官拉希德咳嗽一聲："根據最新情報，薩拉在北部邊境確實有防御薄弱點。他們正忙于鎮壓庫德人起義，邊境巡邏減少了40%。"

"薄弱點？"哈基姆冷笑，"就算我們能突破邊境，怎么撤退？怎么補給？"

梟雄敲了敲桌子，爭論聲立刻停止。"不是全面進攻。"他展開一張邊境地圖，"三支精銳小隊，每隊八十人。偽裝成庫爾叛軍，襲擊邊境哨所和輸油管道。"

他指向地圖上的三個紅點："閃電行動，制造混亂后立即撤退。不需要占領，只要讓薩拉政府難堪，讓國際媒體關注。"

"然后呢？"哈基姆追問，"薩拉總統薩利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

梟雄的嘴角扯出一個沒有笑意的弧度："然后我們的'朋友'就會在聯合國大喊大叫，制裁、禁運、資本外逃...華爾街的禿鷲們就能以低價收購薩拉的石油資產。"

指揮官們交換著眼神。他們都明白自己只是強國棋盤上的一枚棋子，但這枚棋子現在有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失敗..."拉希德輕聲說。

梟雄的眼神變得銳利："所以只派志愿者。告訴士兵們，這是對異教徒的圣戰，不是強國的金融游戲。"

會議結束后，梟雄獨自留在指揮所。他打開保險箱，取出一部不聯網的筆記本電腦，調出一段加密視頻。畫面中，三年前的他正站在霍華德面前接受第一批軍火援助。

"記住，先生。"視頻中的霍華德微笑著，那笑容讓現在的梟雄感到一陣惡寒，"在m國，沒有免費的午餐。所有禮物，最終都要連本帶利地償還。"

黎明前的黑暗最為深沉。薩拉共和國北部邊境的沙丘上，二百四十多名極端分子精銳像幽靈般無聲移動。他們穿著庫爾武裝的制服，使用的是沒有序列號的武器，連彈匣上的指紋都被小心擦去。

哈基姆帶領第一小隊接近邊境哨所。夜視鏡中，兩名薩拉士兵正懶散地靠在哨塔上抽煙。按照情報，這個時間應該只有四人值班。

"準備消音武器。"哈基姆通過骨傳導耳機下令，"一人一個目標，不留活口。"

八十只支微聲沖鋒槍同時抬起。哈基姆剛要下令開火，突然僵住了……哨塔上的兩名士兵不知何時變成了八名，而且全都全副武裝，警惕地掃視著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