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情過后,大規模的移民搬遷拉開序幕。有了前面的小批移民積累的經驗,加上政府提前建設的臨時安置點與江老板的養老院,人們的搬遷效率迅速提高。許多在外打工或做買賣的人,因為涉及到房屋搬遷,紛紛回來處理相關事宜。汾東縣城的流動人口一下子增加了許多。
張亮還是老習慣,常常一個人到街上的小飯店就餐,一碗炒面,一個小菜就是一頓飯。縣城內的角角落落他都比較熟悉了。今天下班后,他不愿意到食堂就餐,信步到城邊的一個小面館走去,在那兒就餐的大多是低收入人群,非常熱鬧,通常邊吃邊聽人們談話,有許多民間趣聞,很是接地氣。
與往常一樣,張亮坐到角落里一個空桌旁,店伙計過來點菜,張亮要了一大碗削面,一小盤花生米。就餐的客人多,炒面還需要等一小會兒,張亮愜意的夾著花生米,看著窗外來來回回的人群。突然,幾個穿著另類的年輕人,趾高氣昂的走進面館。帶頭的一位,臉上有著一道傷疤,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明顯就是混社會的人。伙計趕忙走過去招呼,一個頭發染成紅色年輕人囂張的對伙計說:“來幾個你們拿手的菜,有什么好酒來上兩瓶。”伙計不敢怠慢他們,拿了菜單雙手恭敬的遞上去,小心翼翼的說:“這是本店的菜譜,請各位點菜。”哪知紅毛不耐煩的順手打掉菜譜,瞪著伙計說:“我剛才的話你沒聽清,耳朵聾了。”伙計見他們的氣焰囂張,不敢多,拿著菜譜找老板去了。
幾個年輕人大大咧咧坐到張亮旁邊的桌子上,敲著桌子大喊道:“什么破店,還不快點上幾盤涼菜,哥們幾個先喝酒。”
小飯店就一個小伙計,他匆忙從后廚跑出來,手忙腳亂的拼了兩盤涼菜端上來,然后小跑拿過兩瓶汾酒放在桌上。
幾個年輕人就著涼菜喝開了酒,他們旁若無人,大聲喧嘩著。張亮對這幾個小混混的囂張勁不屑一顧,周邊的其他食客卻不敢招惹他們,人們紛紛端著飯菜遠離那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