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湖之畔,船舸云集。
江云帆悠然漫步在石板路上,與形形色色的旅人擦肩。
誠如楊文炳所,近日來此游玩的人數倍增,鏡湖文會,便是其最大的原因。
其實江云帆早在中午的時候就發現了。
不知從何時起,寬闊的湖面上,多出了一艘巨大的樓船。那船高約三丈,長足七十步,靜靜懸停在離岸二里處。
船身在水中投下山岳般的倒影,船上雕梁畫棟,旌旗隨風飄飛,好不雄偉氣派。
大乾階級森嚴,這種級別的出行規模,唯有皇族能夠享用。
南毅王秦奉,當今圣上胞弟,他的女兒臨汐郡主,恰好就有這資格。
江云帆只是沒想到,那樓船開來的目的,竟是要舉辦詩文大會,甚至還要為王府選婿。
要說沒興趣,那是假的。
但江云帆看中的不是名氣,也不是美人或者地位,而是急需的情緒值。
沒錯,他確實想到了一個快速積累情緒值的辦法。
——以詩懾人!
方才他只是淺吟兩句,就從楊文炳那里拿到了總共80點情緒值。
而那樓舫之上盡是文人墨客,若是能把詩句送上去,又會達成怎樣的效果?
論作詩……嗯,應該叫抄詩,江云帆還沒怕過誰。
畢竟,泱泱華夏幾千年,豪邁奔放有《將進酒》,悲春傷秋有《登高》。
一句“春江潮水連海平”,描繪極致美景。
“竹杖芒鞋輕勝馬”,道盡人生暢然豁達。
更有北國之下,風流人物看今朝的超前宇宙觀!
眼下大乾雖值太平盛年,崇文尚學,但這個世界可沒有李杜蘇辛,只需隨手謄一句千古名作過來,都將是王炸。
只是江云帆不打算隨楊文炳一同去王府樓舫。
那樣固然可以輕易獲得震驚值,但也意味著拋頭露面,名聲一旦傳出,事后恐怕再無安寧日子。
所以,還得另想辦法。
腦子里思索著,江云帆的腳步已經來到了鏡湖邊的一家客棧。
客棧名為“秋思”,面積不大,裝修樸素,平日比較清閑,但受詩會影響,最近也滿座風生。
這里,也是江云帆三個月以來的落腳之地。
繞過后院,從側門走進前庭,里面嘈雜一片。
住店的,打尖的,自外地來的客人,或華服錦衣,或披甲帶械,密密麻麻占據了大堂的每一桌。
“貴客兩位,西窗六號桌~”
“客官,您的茶!”
店里的兩名小廝忙得不可開交。
除此之外,江云帆還在堂中看見了一個身姿曼妙,散發著迷人氣息的女人。
客棧的老板娘白瑤,今年二十有四。
放在前世正值大好年華,但在這古代,妥妥一老姑娘了。
不過現在的白瑤一點也不老,反倒生得一張嬌美的臉龐,身材極其婀娜,前凸后翹,舉手投足間,盡顯熟媚。
她便是原主大伯口中的那個“有夫之婦”。
沒錯,原主確實與她走得很近,但絕不是所謂的“私混”,而是特意照看。
此前兄長從軍中傳來書信,信上講到有一位老兵,為救他們的父親,壯烈戰死。
白瑤便是那位老兵的獨女。
得知父親死訊的白瑤大哭了一場,然后拿著朝廷給的三十兩白銀,開了一家小酒坊。
一開始生意不景氣,來買酒的客人都不是沖著酒,而是渴望能在老板娘的屁股和胸前多看兩眼。
后來江云帆穿越,恰逢商城刷新出一道釀酒秘方。
本著通過釀酒實現財富自由的想法,來到此處,幫白瑤做了一次酒水大改良,這才讓小酒坊的生意慢慢好起來,規模也越來越大,成為了現在的客棧。
至于“有夫之婦”的名頭,則是來源于白瑤以前的丈夫。
那人原本是個窮書生,在白瑤的傾資相助下考取了功名,然后便被京城官宦看上,招了婿,只送回來一張告示,稱白瑤水性楊花,就此休離。
父亡夫棄,還得背負罵名。
于是江云帆決定在此長居。
畢竟男人有兩件事情不能拒絕——扶十八歲的少女過馬路,和照顧成熟性感的人婦。
更重要的原因,是白瑤給他安排了一處小院,能讓他享受生活。
此刻,風韻猶存的熟女正穿行在各桌之間,端茶送酒。
長裙的領口有些低,高聳的峰巒以上,是一片雪白如脂的肌膚。頭發高高盤起,美艷的面龐精致如畫,清澈的眼眸柔潤若水。
顧客之中有不少年輕男子,看裝束應是書生文人,三兩湊在一起,嘴里談論著最近流行的詩詞名賦。
但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文章上,他們的目光隨著那道忙碌的身影左右挪移。
面對這樣的注視,白瑤只是保持笑意,不作回應。
但見側門忽然被推開,俊逸的少年提著魚簍邁步而來,她的眼中立馬浮現出一抹暖色。
“小帆,釣得如何?”
白瑤扭動腰臀,亦步亦趨地來到江云帆跟前。
盡管衣裙較為束身,但仍舊攔不住她的洶涌,走起來一抖一抖。
江云帆看得愣了愣,直到對方來到跟前,一縷幽香傳進鼻間,這才回過神來。
他連忙伸手打開魚簍,白瑤探頭一看,胸前領口微低。
“哇,這么大?!”
見那甲魚,白瑤滿臉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