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容易了。”
“雖說有不少散修在遺跡里丟了性命,但能獲得里面東西的過程,似乎過于輕松了!”
呂陽點頭,嘆了口氣說:“法寶的誘惑實在太大了,最近金玉樓已經放出消息,歡迎那些從遺跡出來的散修去售賣物品,還保證會給出滿意的價格。
坊市的其他店鋪也都紛紛跟風收購。只要能活著從遺跡洞府出來,散修們以后筑基的希望就大多了。”
沈棠眼角含著媚意,斜睨了呂陽一眼,身體微微前傾,雙臂很自然地環住呂陽,胸前法袍下的飽滿仿佛要壓出形狀。
“妾身就怕夫君抵擋不住這份貪婪。”
呂陽垂眼,貪婪地嗅著沈棠身上散發的淡淡香氣,咬著牙說:“我現在就已經很貪婪了!”
沈棠感受著撲面而來的熱氣,臉頰泛起紅暈,嬌嗔道:“妾身也是,只是,只是這功法太厲害了!”
正說著,她突然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么,急切地說道:“妾身快壓不住了,不行,我快……”話未說完,她便急匆匆地閃進了廚房。
呂陽一陣無語,不過他嗅了嗅鼻子,似乎聞到了一種別樣的味道,再看看沈棠剛才站的地方,頓時明白了過來。
“夫君,你別在我眼前晃悠。”廚房傳來沈棠的聲音,“我怕功虧一簣。”
呂陽憑借著強大的意志力,轉身踏上木樓梯。
他看得出沈棠對功法還不能收放自如。
上樓的時候,他嘴里不停地念叨著:“一只羊,兩只羊,我數綿羊,不對,我睡綿羊……”越念越亂。
當他走到樓梯拐角時,忍不住罵了一句:“靠,不念了!”
說完,大步朝著主房走去,不一會兒,屋里便傳來床板晃動的聲音。
……
第二天,呂陽帶著妻妾走出屋子,在小院里散心。
自從遺跡洞府開啟后,這小院就變得冷冷清清,如今,只剩下呂陽和齊丹師還留在這里。
“呂符師可真是悠閑自在啊!”
齊丹師看著陪著漁萱和木紫嫣說說笑笑的呂陽,語氣中滿是羨慕,他坐在椅子上,曬著冬日的暖陽,手中還拿著一把法器羽扇。
“齊丹師才更愜意呢。”呂陽笑著回應道。
齊丹師輕輕搖了搖頭,感慨道:“我哪有什么愜意的,連續沖擊高級丹師都失敗了,這輩子恐怕是沒希望了。不瞞呂符師,若不是我實在不擅長斗法廝殺,說不定也會去青冥沼澤的洞府拼一把。”
呂陽神色一動,問道:“上次龔道友不是邀請你一起去嗎?”
齊丹師呵呵一笑,說道:“龔雪凝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還能看不出來?要是去了,沒遇到危險還好說,要是碰到兇險……”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呂陽已經明白他的意思,這世間,哪怕是道侶之間,要是沒有利益維系,誰也不會真心去管別人的死活。
“呂符師。”齊丹師看了一眼呂陽的妻妾,接著說道,“明年六月中旬,我就要搬離這里了。”說完,便閉上眼睛,不再語。
呂陽心中不禁一陣感慨。
他知道,齊丹師這是認命了,這位一直兢兢業業,一心想要突破成為高級丹師,渴望筑基的老丹師,以后或許也會像他一樣,娶妻納妾,過上平凡的日子。
看著齊丹師,呂陽不禁想起棲鳳閣后院的那棵老槐樹,它雖然歷經歲月,日夜吸納靈氣,卻終究無法蛻變成靈植。
散心結束后,呂陽回到屋里,心情也逐漸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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