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的生日最后不是骰子定的,是燈球媽媽。
看著那個骰子被張起靈扔的一直轉悠,燈球媽媽那是一分鐘都不想等。
一個巴掌拍在張起靈的腦袋上,停下了骰子。
“行了,11月22,定好了,我給你改了,再見。”
然后又是一巴掌,給到張起靈的腦袋上。
這個孩子,真的是啥都想要。
慣的。
看著張起靈悶悶不樂,解雨臣就樂了。
“呵,行了,以后終于不想著把我劈開,去給你們每一個人過生日了。”
張起靈趴在桌子上,眼巴巴的看著解雨臣:“禮物不夠。”
白瑪和張拂林有那么一瞬間的沖動,想要找條地縫鉆進去。
白瑪按著張起靈低下頭腦袋,不好意思的看著解雨臣:“小官有些活潑了。”
解雨臣倒是有些心疼白瑪了。
瞅瞅,這個難的表情,看起來比苦瓜都要苦了。
“沒事,活潑點好,我很喜歡。”
說著,又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個金鎖送給他。
“老規矩,平平安安。”
張起靈還在被白瑪按著,但是手還能動,將金鎖接了過去。
翻來覆去的看,怎么看都覺得有些不滿意,這個是花紋的。
“還要。”
白瑪已經不按著他的腦袋了,開始將手攤開,放在他的臉上。
真的,太不要臉了。
解雨臣上下掃視著張起靈,最后看向張拂林:“你們是不是沒有給他零花錢,要不要考慮換個工作。”
真的,除了沒有把錢給夠,解雨臣想不到其他原因。
張拂林從沒有想過,他最有存在感的一次,竟然是解雨臣覺得他虐待大齡兒童。
“給了,他還有,不用了。”
張起靈很心疼的爸爸,但是他不想解釋。
他想要白梔給他打的那些麒麟鎖了,上面會有小鈴鐺,還會有長長的流蘇,每一個掛在床帳上都超有意思。
但是想想白梔,張起靈還是沒有解釋,省的解雨臣難過。
看望完張起靈,解雨臣被張起靈帶著去采摘了幾個好的,有價值的寶石,就送解雨臣離開了。
這里有些荒蕪,還是讓那個小潔癖離開吧。
解雨臣坐在沙發上,看著外面的奇幻美麗的星際景色,倒了一些酒獨酌。
他知道張起靈想要什么,他替白梔準備了,但是,他又不想自己送出去。
白梔啊,好多年了,他是真的想見她。
想的多,解雨臣做的也不少。
前臺的服務人員看著眼前的解雨臣,將人攔了下來。
“先生,沒有預約,不能上去。”
解雨臣看著她,沒有為難的她的想法。
這個確實是他的問題,但是他真的就是等不及了。
“麻煩聯系一下解總,我是解家人,你跟她說,京城的海棠花開了嗎?她會讓我上去的。”
前臺無語,但是前臺照做了。
解家很少有人啥都沒有安排就來找老板,因為老板會發脾氣,然后讓他們一朝回到她的這個階級。
解梁聽見秘書的傳話,想了一下,讓秘書下去接人上來。
解梁的秘書和以前的解一樣,對于解家的事情知道的不少,所以對于解雨臣,她還是有些尊敬的,雖然不多。
畢竟,她對于解雨臣的事情,知道的真的不多。
看著解雨臣坦蕩的樣子,解梁看在眼里,溢出了欣賞。
對解雨臣的,對白梔的。
“嘗嘗,國王星球的特產,猴芽,酸酸甜甜的,像是一杯做好的果茶。”
解雨臣還沒有拼搏到買的起這種頂尖茶葉的程度,所以喝的時候著重品嘗了一下。
解九爺在辦公桌前打了一個噴嚏,并迅速的在心里大罵解雨臣。
"小兔崽子,又是主管開頭不管結尾的,憑什么你追媳婦,要我干活!"
噴嚏聲再一次響起,解九爺罵罵咧咧的干活。
估計這輩子他要是要操勞到死的命了。
解雨臣很喜歡這個味道:“不錯,梔子會喜歡。”
解梁看著解雨臣,對于他嘴里的白梔,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
“她把你養的真好,心氣高,哪怕都給了一輩子了,還是這么大的敢闖敢干。”
心氣這個東西,真的很重要。
至少在她了解過的歷史上,這個驕傲自信的人,不超過五個。
而解雨臣,就算其中一個。
“她會養人,養動物養的也好,心地善良的人,養什么都不會差的。”
解梁想著被囚禁死掉的其中一個老祖宗,一挑眉,重開了一個話題。
“你來干什么。”
解雨臣放下杯子,嚴肅的看著解梁。眼中沒有對解梁這個后代的贊賞,只有壓抑的憤怒。
從一旁的包裹里將里面的東西都倒在桌子上,氣的眉毛都在往下壓。
“這些東西是我從一些店鋪收來的,還有一個是沈家送給我的,說是讓我幫忙。”
而這些東西,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丟失白梔的寶貝。
他記得很清楚,因為是白梔自己收的東西,當時他還夸了好長一段時間。
“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梔子的東西會在外面。”
又不愛解家倒了,弄的家產分落各地。
解梁調出名單,找到一個名單上東西,松了一口氣。
真好,她這一代竟然能找回來不少,不容易啊。
“解家延續的這么多年了,不是一直平穩無波,受創最嚴重有兩次,這兩次,都被真實的記錄在了族譜上。
前一次就是老祖宗自己記錄的,罵了整整一頁紙。
后一次,是當時的家主自己記錄的,并且留下來一份名單。從那以后,解家的每一位家主,都在和那個家族作對,希望能夠吞下那個家族,巡回解家遺失的寶貝。”
解雨臣看著解梁傳過來的真實族譜,看著上面熟悉的筆跡,解雨臣既開心又難過。
開心白梔還是那么的快樂,因為一個戀愛腦,罵了一頁紙,滿頁紙的感嘆號。
剩下的,就只有難過了。
難過,白梔只能自己在族譜上罵一罵。
多孤單啊。
就是沒有提到他,估計在害怕自己會怪她吧。
白梔膽子小,怕殺了血脈親人被自己怪罪,好像是一件很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是他一點都不怪白梔,一個人,守著那么大一個家族,多艱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