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書房的時候,展明祁就發現顧傾歌幾次抿唇,顯然有所保留。
現在聽顧傾歌開口,他也不覺得意外。
“直說就是了。”
“第一件事,睿王爺曾說過,大年初一的時候,許少安曾派出過幾個心腹,雖然我不確定,但我心里不安,我總覺得不明山的事,跟許少安脫不開干系,這很可能就是因我而起的陰謀,十有八九,四叔是被我牽累了。”
聽著這話,展明祁眸子微微瞇了瞇。
“幾成把握?”
“沒有把握,但為了四叔的安全,我要暗中帶人跟著他,同去不明山,我也會安排一隊人手,調查這件事,確認許少安摻和了幾分。”
顧傾歌知道,顧鎮平是不會答應她去冒險她,她剛剛索性就沒說。
但是,這件事展明祁得知道。
展明祁了解顧傾歌的性子,比起顧傾晨的風風火火,顧傾歌更沉穩更周全,她也更護家更護短,她一口吐沫一個釘,是最像顧鎮山的。
她心意已決,展明祁明白,他就算勸也沒有多少成效。
“注意安全,第二件是什么?你要我做什么?”
展明祁機敏。
跟他講話,顧傾歌省心極了。
顧傾歌也不兜圈子,“我會用顧家的傳信法子,隨時與姐夫這頭通傳消息,若是不明山一切順利,自然什么都好說。可若是情況不好,四叔會有危險,而能確定一切與許少安相關,那我想請姐夫幫忙,帶領三十顧家守衛,控制許少安。”
顧傾歌說著,看向祠堂前供奉著的金劍。
她再開口,殺氣浮動。
“顧家有先帝御賜的金劍,上打昏君下斬佞臣,只要不是造反謀逆,金劍便可保姐夫和顧家無憂。若真不明山有異,四叔涉險,我無更好的對策保四叔平安,那許少安要么松口,要么死,我要他再無其他路可走......”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