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晌午,岳氏就帶著人來了古寶齋。
她想碰碰運氣。
十日之后,忠勇侯府的老太君做壽,七十大壽甚是難得,故而遍請京中權貴,承恩伯府也接到了帖子,自然是要去赴宴的。
去,就少不得要送壽禮。
而且那種場面,權貴云集,拿出來的禮也不能寒酸,否則必然要被人看輕了去。
可是,自從顧傾歌斷了府里開銷之后,承恩伯府日子緊巴,捉襟見肘,因為孟綰綰和明書鬧騰,岳氏又損失了一大筆,她幾乎把所有的金銀首飾都搭進去了。過年的節禮,還是顧傾歌一早就安排好的,要不然又是一個大窟窿,岳氏哪應付得來?
這種時候,別說往出拿像樣的壽禮了,就是當日的頭面首飾,她也得再琢磨琢磨。
岳氏心里怎么可能不著急?
她尋思著,若是能在古寶齋尋到件尋緣珍品,或許可解燃眉之急。
岳氏才一進古寶齋,就瞧見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女子,讓人捧著東西從里面出來,兩方撞了個面對面。
瞧見岳氏,那人微微愣了愣,隨即冷哼。
“呦,原來是承恩伯夫人啊,今兒這么得閑,沒在外嚼舌根,有時間來逛古寶齋呢?”
譏諷的話脫口而出,毫不遮掩。
岳氏臉色青黑,她抿著唇克制著,福身行禮,“見過昌榮郡主。”
“受不起。”
冷眼掃過岳氏,夜相思陰陽怪氣地念叨。
“伯夫人身份尊貴,本郡主不過是區區一個郡主,又沒給你們承恩伯府當牛做馬,沒給你們錦衣玉食,哪受得起伯夫人如此大禮?”
“郡主是不是對臣婦有什么誤會?”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