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并沒有。何必庸人自擾?”
欒念就是這樣的人,他現在熱愛自由。姜瀾托腮看他,覺得這個男人看著可真順眼。她這頓飯只喝了那么一點酒,東西只吃了幾口,對欒念說:“我要自律一點,保持身材真的太難了。”
“理解。”欒念點頭。
這一餐飯,姜瀾講了很多自己的過去。她好像很久沒有跟人這樣袒露心扉,話匣子一開就再也合不上。她甚至講起她的初夜,在一個細雨綿綿的夜晚,拉斯維加斯城外的一個汽車旅館。
欒念靜靜聽她述說,插嘴的時候不多。
他的耐心傾聽令姜瀾覺得愉悅。說到底她混到今天,看似身邊熱鬧,但她非常討厭下流的男人。她喜歡男人有那么一點風骨,而她呢,一點一點拆掉這男人的骨頭,最終與他合二為一。她喜歡這種狩獵的游戲。而欒念是最優質的獵物。
兩個人喝了小酒出來,晚風沉醉,姜瀾有些微醺,腳步亂了一下。欒念伸手扶住她胳膊,將她帶上了車。問她:“送你到哪兒?”
“我家里吧。”她報了一個
地址,劉武點頭:“好的。”
姜瀾看著欒念忽明忽暗的臉,多好看的一張臉。掌心貼在他膝蓋,頭靠近他,與他耳語:“去我家里坐坐嗎?”
“我不一夜情。”
“長期的…秘密的…不談感情的….”
“我沒這習慣。”欒念講完這句突然想起尚之桃,問他她隱形眼鏡盒、浴衣、睡衣應該放在哪兒的尚之桃。男人說謊果然眼睛都不眨。他怎么沒這習慣?他現在正在培養這習慣呢!
欒念收了神嘆了口氣:“我以為我們之間的關系會更優質。”
“比如呢?”姜瀾坐回去,頭靠在椅背上,側過臉看她,衣領微微敞著,春光無限。大概是個男人都會繳械的那種春光。卻沒觸動欒念。
欒念朝她笑笑,并不給她這個答案。
扭頭看向窗外,心想下一次還是換人應付姜瀾吧,忒累。送走姜瀾,終于到了家,沖了澡躺在床上。想起尚之桃的困擾,打電話給她:“問題解決了嗎?”
尚之桃正在爬樓梯,聽起來有點氣喘吁吁:“還不算解決,我發了郵件,明天邀請各方參與項目進度溝通會。”
“我沒收到你的郵件。”
“……我沒發給您。”
“為什么?你開項目進度溝通會不邀請各方老板?你拿什么震懾別人?靠你自己張牙舞爪嗎?公司樓下的野貓都比你兇。”
“我…”
“明天幾點?”
“下午三點。”
“我知道了。”欒念講了一句,聽到尚之桃那邊開鎖的聲音,問她:“到家了?”
尚之桃壓低了聲音,對著電話輕聲說:“是的。”怕吵到室友。張雷最近接連加班和出差,孫遠翥進到那個無人駕駛項目黑白顛倒,孫雨被人拉去研究做相親網站,總之大家都很忙,都需要很好的睡眠。
她輕輕關上門,躡手躡腳走向自己的臥室,關上門,然后說:“luke我到家了,您這么晚還不睡嗎?”
“我剛到家。”
“哦。”
“睡吧。”
“晚安。”
欒念掛斷電話,心想自己現在真的是閑出屁了,一個普通員工的項目進度也要在深夜關心。尚之桃卻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掛了電話還要發信息感謝他:“luke,真的謝謝您指導我的項目。”
欒念不知道該怎么回,就像她那天突然對他說她獨立接了一個項目一樣。于是把手機丟到一旁閉上眼睛準備睡覺,過了一會兒又過手機:“沒事,不用客氣,好好做。”
“我會努力的。”
我知道。
欒念從來沒見過誰像尚之桃這么努力,不過是一份工作而已,她努力的像是沒有退路和底氣。那天tracy與他溝通公司下一年的用人戰略,提到想再招一到兩個尚之桃這樣的人,她原話是這樣講:“你看到了嗎?尚之桃是一個用人實驗,這個實驗結果告訴我們,只要有那么一點天分,加上足夠的努力,就可以彌補求學分層帶來的差異。”
tracy有那么一點得意,尚之桃是她非常成功的試驗品。那天欒念并沒有反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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