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交流會以江月華的丑態告終。
宋志遠為自保,當場撤銷了與江家的所有合作,孫建明父女被控制。
至于江月華。
當晚,城郊的私人會所內,江月華渾身癱軟地趴在地毯上,體內十倍的藥效讓她徹底失去理智。
宋志遠冷眼看著她,對幾個心腹手下說:“隨便搞搞把藥效弄出來,你們爽了就行,人不能死,還有用。”
十幾個男人圍了上來,“宋總,這可是江廠長的妹妹呢。”
“廠長女兒又怎樣?現在不就是條發情的母狗?”
“嘿,平時裝得多清高,現在還不是求著我們?”
宋志遠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一夜,江月華在屈辱中度過了她人生最黑暗的時刻。
江月華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眼中滿是刻骨的恨意。
江渝!這一切都是江渝害的!
第二天下午,西北醫院。
江渝獨自推門走進病房。
江衛國躺在病床上,半邊臉都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鼻孔里插著透明的氧氣管。
另一邊露出的臉頰上布滿了猙獰的燒傷疤痕。
聽到開門聲,江衛國艱難地轉過頭,看清來人后,那只眼睛瞬間瞪得滾圓,充滿了惡意。
“你還有臉來?”他的聲音因為燒傷變得嘶啞難聽,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在喉嚨里摩擦著砂紙,
“來看我的笑話是不是?看我這副鬼樣子,你心里一定很得意吧?”
江渝在他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神情冷漠如冰,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你這個白眼狼!”江衛國氣得渾身發抖,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都被他牽動得隱隱作痛,“我養了你這么多年,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從小把你拉扯大,供你吃供你穿,你現在翅膀硬了就不認我了?”
“養?你是說讓我干活、挨打、吃剩菜剩飯,穿江月華不要的破衣服,生病了也不帶我看病,考試考好了從來不夸獎,做錯事就拳腳相加嗎?”
“你胡說!”江衛國的聲音變得更加尖銳,“我對你不好,你能長這么大?你能有今天?我是你親生父親,沒有我就沒有你!”
他越說越激動,胸口劇烈起伏,心電監護儀上的波形也開始變得不穩定。
“就算我以前對你嚴厲了些,那也是為了你好!女孩子就該多吃點苦,才能長出息!你看看你現在,不就證明了我的教育是對的嗎?你現在有出息了,在霍家也站穩腳跟了,這不都是因為我從小的嚴格要求?”
江渝靜靜地聽著他的自我辯護,眼神依然沒有一絲波瀾。
等他說完,她才緩緩開口:
“所以在你眼里,我應該感謝你?感謝你把我當牲口一樣使喚?
“你、你這是誣陷!我什么時候打你了?你別血口噴人!”江衛國心虛地狡辯,但聲音明顯底氣不足。
也對,多半時候,他都喝多了,記不清了。
江渝凝視著他,那雙清澈的眼眸在這一刻變得深不見底,仿佛能看穿人心最深處的陰暗:
“江衛國,你從來就沒把我當過你的孩子、”
“我十二歲那年冬天,你喝醉酒回家,一腳把我踢下樓梯。
我的左臂當場骨折,疼得在地上打滾。你知道你當時在做什么嗎?”
江衛國的臉色開始發白,但嘴上依然嘴硬:“我我不記得有這回事”
“你在給江月華削蘋果。”江渝繼續說,聲音越來越冷,“我爬到你面前,左手臂明顯變形,哭著求你帶我去醫院。你看都沒看我一眼,只是不耐煩地說,小孩子皮實,過幾天就好了,別打擾你給月華削蘋果。”
江渝的聲音依然平靜,“我就這么抱著斷了的胳膊,一個人走了兩個小時到醫院。醫生說再晚一點,我這條胳膊就徹底廢了。”
江衛國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什么,但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江渝總是磕磕碰碰的。
再說了,一個干農活搬拖拉機的女孩子,身體底子能差嗎。
所以他根本沒當回事。
江衛國喘不過氣來。
但他依然嘴硬。
“那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我也不記得很清楚而且你跟月華比,她從小就乖巧懂事,你總是闖禍惹事”
“江衛國!”江渝打斷了他,聲音中第一次帶上了情緒,但不是悲傷,
“到現在你還覺得我不如江月華?還覺得一切都是我的錯?”
“當然!”江衛國被她的氣勢震懾,但還是咬牙說道,“你跟月華比,永遠都是泥巴捏的!她多懂事多孝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溫柔善良,人見人愛!你呢?從小就陰暗扭曲,心狠手辣的賤種!”